15、父女[第3页/共3页]

——不说别的，她哪有这个本领？

兮君被吓了一跳，却听上官安毅但是言：“中宫不必再理睬此事！”

“我晓得那位皇曾孙在掖庭过得极好，中宫见过他吗？”上官安低声扣问。

他压抑下满心的惊怒，看着端坐到层台之上的女儿。

话方出口，上官安便冷了神采。

上官安蓦地回神，当即点头：“当然没有！”

冷酷的话语让年幼的女孩惶然颤栗。

“不敢惹怒他，却能够惹怒我与祖父？”上官安几近是勃然大怒。

“啊？……嗯？”兮君刚要点头承诺，又感觉对，一脸怔忡地看着父亲。

“中宫在想甚么？”一回神，抬眼便见女儿满面忧愁，上官安不由脱口而出。

上官安没有再说话，回身便往殿外走去。

——她能做甚么？

他冷哼一声，将那份肝火冲着女儿泄去：“中宫！皇后！臣恐怕担不得这一声阿翁！”

上官安对一双后代夙来是宠溺的，兮君固然对祖父不靠近，对这个父亲倒是夙来非常密切的。

当然，因为这个要求，他对鄂邑长公主与她身后的那位天子都感到非常的恼火。

——这是上官安第一次对女儿生机……

幄帐前漆几上，鎏金的凤鸟形熏炉悄悄地将苏合的香氛散入殿中，冰冷的香气让上官安不由皱眉。

兮君微微侧头，晃了晃父亲的手：“阿翁，就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不想让他再待在掖庭？”女孩一脸的猎奇、不悦……以及一丝不肯定的茫然。

——她的确没有“见过”大将军与皇曾孙有来往。

究竟上，他对鄂邑长公主那天提出的要求非常不解。

——他乃至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

重重绣幄当中，即使温炉环抱，兮君仍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兮君心中暗惊，却只是垂下眼，以沉默的姿势掩去统统的惊奇惶恐之情。

上官安不由嘲笑——兮君一旦照做了，霍光还能让她当多久的皇后？

上官安昂首看向女儿，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中宫有何叮咛？”

——她该做甚么？

上官安不由讶然。

兮君看着俄然窜改态度的父亲，好久都没有回神，直到上官安施礼请退，她惊诧回神，失声惊呼：“阿翁……”

——她的父亲也掌两宫兵卫，岂会不晓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