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3页]
薛元立在殿门口,也饶有兴趣地扬了下嘴角,这几日皇上忙着摒挡赵家,没顾得上管这位庄妃,没想到她对这事儿还不断念。
庄妃的声音温温轻柔,仿佛是扣问的语气,却难掩此中的歹意。
香印是镇静后指给她的宫女,打小就照顾她了,姜佑本来就不是甚么好脾气,见她被罚跪,出口更是无德。
薛元微微低头:“臣没甚本领,不过是跟李太傅好好说道了几句。”他一转头看着姜佑满脸的欢乐,冷不丁问道:“殿下觉得,臣是个如何的人?”
庄妃笑了声:“这都多少年前的端方了,你不必抬这个来压我,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莫非太子渴了饿了,还死抓着这条端方不放,不给她吃食不成?”
薛元无声地一笑,这倒是个新奇事儿,有人骂他奸佞贼子,也有人赞他予智予雄,说他是好人倒还是头一遭。
香印这些日子一向明里暗里拦着庄妃靠近姜佑,她本想趁着这机遇发作,好好整治香印一番,没想到却正巧被姜佑瞥见了,内心一惊,却还是绷着慈母神采:“我拿你当远亲的闺女,到处都为您考虑,今儿不过是见这起子主子办事不全面,怕他们欺你年小无知,这才多说了两句。”
这时候殿门里又传来另一道声音,不卑不亢隧道:“娘娘汲引了,奴婢天然是担待不起的,奴婢也晓得娘娘对太子的心机,不过端方就是端方,当初皇后娘娘在时便叮咛过,太子的饮食必须很多减轻视,一饮一啄必有效银针查验,再有人试吃,这才敢让太子来用。”
薛元给她满嘴跑骆驼说的怔了一下,很快回神儿笑道:“那里那里,比您珠圆玉润还差得远。”
姜佑怕他向皇上告状,忙回过神肃容道:“这句话的意义是说,人要安于本身的事情本分,能让底下人都阐扬本身的特长,君主便能有为而治了。”
他见姜佑点头,俄然话锋一转:“老臣觉得,东厂动辄伸手其他官员要办的差事,干预朝政,为所欲为,此中尤以薛元为首恶,您感觉是否该施以科罚呢?”
姜佑喝彩了一声儿,一抬手命身边人去清算书包,回身凑在薛元跟前,连连赞叹道:“掌印真是太有本领了,一下子就把假拿到了。”
他身后跟着的秉笔寺人孙拜年低声儿笑道:“督主,这帮子酸儒,朝堂上斗不过您,便在这里逼着太子说您的好话呢。”
薛元是东厂之主,说东厂跟说他有甚么辨别,姜佑瞠着两眼发楞,中间伴读的张东正冒死做了个和稀泥的手势,她顿了顿,咳了声儿道:“这个...父皇说过,凡事要有真凭实据,没有根据,我也不好妄下断言,免得冤枉错了好人。”
按说东厂在宫里宫外的名头是不大好听,不过姜佑倒也没感觉薛元那里不好了,她想了想,便持续装傻充愣:“您雅人深致,风采翩翩,面貌风采气煞潘安呢。”人家问的是操行,她答的倒是表面。她说着忍不住抬眼儿看了看薛元:“要我说,您是东厂之花,如何能称厂公,应当是厂花才是。”
薛元随便点了点头,姜佑喝彩一声,连蹦带跳地归去了,比及了书院里,差未几也是开课的时候,李太傅李成忠已经端坐在堂上,手边还放着把戒尺。
薛元含笑道:“不是您让臣过来的吗?”他低头道:“臣这就帮您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