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页/共3页]

宁王神采又沉了几分，眼底尽是阴霾，夙来扬起的嘴角也沉了下去：“厂公到底是何意呢？”

薛元微浅笑了笑：“殿下好记性。”

这事儿说的真假参半，乃至七八成都是真的，姜佑小时候身子的确不好，赶皇后怀胎那阵，也确切有个宫女珠胎暗结，瞒下了身孕，厥后人就再没了踪迹。这两件事儿被她串连到一起说，本来无关的事儿便变了味儿，连起来就是皇后的女儿早死，便拿了宫女生的顶替。

姜佑胸中积郁难抒，愤激翻滚，只能恨声痛斥道：“你胡说！”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事无大小，字字逼真，想来在宫里应当是很得用的了，可我为何没在母亲宫里见过你当差呢？”

宁王表示这两人退下，一回身对着诸位大臣长叹道：“皇室血脉不容混合，我看即位之事不如先放到一边，先把殿下出身之事调查清楚了，再谈即位之事不迟。”

薛元仰唇：“好歹咱家担了个司礼监掌印的名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事关国储，咱家总不能不过问一句吧？”

在一边的镇国公皱眉辩驳道：“我看你是一派胡言，殿下当初身子不好，是皇上请了国手圣医渐渐保养好的，等大些了跟着练些吐纳工夫，如何就成了被人偷换？并且宫女有身这么大的事儿，如何能够瞒得下来？”

姜佑高低打量那女子几眼，游移道：“这是...当初母后身边的浣纱姑姑？”

宁王面色微沉，却不言声，侧脸微微一个眼风打畴昔，本来温馨立在他身后的一其中年妇人就站了出来，对着世人福了福身，然后低头敛着眼皮底下的精光：“奴婢在宫中当了一辈子差了，想必诸位大臣也有熟谙我的，本来我都是将近出宫的人了，但迩来越是邻近太子即位，我这内心越难安生，本日就在这里把当年的事儿说几句。”

有好些老臣都晓得姜佑刚出世身子是不大好，面上都显了沉思之色。

姜佑冷哼道：“小时候的事儿我记不大清，自我记事儿起父皇就催促我白日练拳脚技艺，早晨泡药浴，身子调度过来有甚么希奇的？莫非这也是疑处儿了？”

接着是宁王不温不火地声音传了出来：“我也不肯信赖皇嫂是这等人，但此事儿事关我皇家血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也由不得我不信。”

她看了姜佑一眼，一拧身子，极夸大地长叹一口气：“当年皇后身子并不安康，乃至怀殿下的时候还生着病，早有太医诊断，说殿下即使能生下来，怕也不好赡养，可殿下却一向是安然安康，实在是有玄机在里头。”

浣纱也看了姜佑一眼，神采略有冲动，随即便缓了神采，转头对着那妇人道：“当初皇后便说你是个心术不正的，长喜宫里留不得，本日公然应了娘娘当初之言。”

她眼底带出几分慌乱，一张口便想辩驳，浣纱却理也不睬她，团团福了个礼道：“诸位大人想必都精通刑法，她攀诬皇后的事儿临时非论，但她对皇后一向挟恨在心，只冲着这一点，此人的话便一个字都不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