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共3页]
宁王毫不在乎她的冷酷,俄然又欺身近了几步,对着她微浅笑道;“臣这些日子听了京中一则传闻,与殿下倒也有些干系,不知殿下是否也传闻了呢?”
他没想到姜佑竟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不但逼得他表态对皇位不得有非分之想,还为本身建立了名声,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转眼便到了孝宗下葬的日子,姜佑穿戴衰服,跟着棺木一起过了金水桥,午门,端门,承天门,沿途老早就设了神亭,一起哭嚎着入了奉先殿,四周燃着明晃晃的长明灯,由十个寺人安设下葬。
宁王深吸一口气:“陛下!”
这时候统统人都一齐跪下,顿首大声道:“请殿下即位!”
宁王没想到她直接问出来了,反而有些不晓得如何答复,总不能直接说他想废太子本身即位吧?他顿了下才缓缓道:“这乃是齐朝国运昌隆的吉祥之兆,殿下该当欢乐才是。”
便是做梦都想着的动机,他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只得一撩袍袂跪下,连连叩首道:“您才是顺承天命的太子,臣岂敢动这份心机?!”
宁王这些日子尽得民气,他这么一跪,底下立即有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个挨着一个,跟割麦子似的跪了下去,口里齐声道:“天佑宁王,天佑大齐!”
遵循规制,群臣请太子即位的时候太子不能立即承诺,得再三跪请才气应了,方显得适应了民意,姜佑一手虚虚按在宝册上,俄然转头问宁王逼着他自毁城墙:“皇叔,这天降吉祥,是谁的福分?文武百官,跪的又是谁?”
薛元理了理颔下的组缨:“早就推测的事儿,宁王不拿出身说事儿才奇怪。”他叹道:“她办事到底还是不老成,不过能逼宁王早早地用出这个杀手锏,也算不错了。”他抬步出了院子,天青色的大氅带起了几瓣梨花,半空中划出一个渺渺的弧度:“总归是一个道儿上的,不拉拔一下也不好,把前些日子备下的人手都带上吧。”
孙拜年神采有点苦:“可不是,两人手里都没实权,只能辩论皮子上的工夫,没想到斗了两个回合,本觉得太子这边已经占了上风,没想到...”他俄然抬高了声儿:“宁王俄然提出几个证人来,非证明殿下不是先帝所出。”
姜佑踏出一步,下认识地仿照着薛元经常的行动,负手立在宁王身前,扬声道:“这么说来,皇叔是情愿让孤即位了?”
宁王满面阴霾,俄然又平和了下来,人竟也从地上站起:“非是臣成心违背祖制,滞留都城不走,而是事关我皇室血脉,和我大齐百年基业,臣不得不在都城谨慎查明,事到现在,臣也坦白不得了。”他一转头,对着内里的侍从道:“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他低低叩首:“臣不敢,臣请殿下即位!”他话一出口,以镇国公为首的世人立即跪下:“请殿下即位!”
她想到败了的了局,眼底不由得带出几分慌乱,无措地转头向身后去看,却没见那风韵郎朗的身影,她又往下看,见镇国公和几位太傅面色寂然地对着她悄悄点头,她内心定了些,深深地吐纳一口,对着宁王一字一字地沉声问道:“皇叔这是何意?”她又一转头看着跪鄙人面的众臣,扬声道:“众位爱卿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