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第1页/共3页]

“敢问添香阁从这里如何走？”

芮云常已经下了轿，负手立于轿前，见莫晓灰溜溜出来，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却故作讶异：“莫太医本来不是要进这家寻芳院？”

“如果真的再有盗贼闯出去，该如何办啊！？”张姨娘忧心忡忡地扭动手帕道。

吕姨娘晓得她实在心中已经消了大半的气，这就起家去取出玉镯，给她戴上了：“哪，都雅不？这就不准再活力啦！”

张姨娘点点头：“见着了。”

本日她为了偷偷溜进院里去看望相公，没有带上丫环，单身一人去了主院，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柳蓉娘手上吃那么大的亏了！真是越想越怒！

张姨娘这一回吃了大亏，那里肯忍气吞声就这么归去，院门固然反闩了，她还是不甘心肠打门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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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恰好记得茵茵女人？”

吕姨娘诘问道：“相公厥后醒了么？有没有和你说话？都和你说了甚么？你有没有问他的伤势如何？”

芮云常没有再上轿，挥退一众随行，徐行而行。没了身前身后簇拥的那些东厂番子，又没穿官服，让他显得夷易很多。只是那紧绷的嘴角，凛然的眼神，明显与这条巷子里的欢欲氛围格格不入。

“相公这回可真是刻苦了，人瘦了一大圈，脸都凹出来了，气色特别差，开初我出来他还睡着，房里又暗，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模样，可真和死人差未几……”张姨娘自发讲错，仓猝朝地上啐了几口唾沫，“呸呸呸，大吉大利！老天爷保佑相公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张姨娘努了努嘴，还是绷着脸像是不乐意的模样，但也没回绝。

“只是听天由命如何行？”

柳蓉娘白日照顾莫晓，早晨不与她睡同一个床，入夜后便歇在东厢，对于莫晓来讲，这是正中下怀。

沿路行去，几近每家欢馆门口都经心安插，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巷子边亦经常见到穿戴素净、打扮夸大的劣等妓子或小倌儿揽客。

香兰、香萍推她出去，从速反闩上院门，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回到正屋前，却见柳蓉娘脸黑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

香萍缩着身子含泪跪下，委曲道：“奴婢也忍了好久了，可夫人好久都不返来，奴婢实在忍不住了才分开一小会儿的……”

吕姨娘待张姨娘重新清算打扮好，打发丫环出去，抬高声音问道：“如何？你出来见到相公了？”

张姨娘笑嘻嘻打量腕上玉镯，吕姨娘趁机又问了很多方才她去正院时瞧见的环境，张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镯，天然有问必答。只是最后奇特问道：“你问这些做甚么？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说的一词一句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老鸨气刚顺下去，闻言两条眉毛一竖，瞪眼呵叱道：“还说你不是来砸场子的？”

叫了几声后，忽地有人在背后劝她，声音轻柔甜软如蜜糖：“阿萸，别再闹了，若要惹得相公腻烦就得不偿失了。”

香萍吓得缩手缩脚，低头不敢看她：“夫人，奴婢没有偷懒，一向看着门口呢，就是方才尿急了，去解了个手，谁晓得就这会儿时候张姨娘就过来了……”

“不可又如何？”吕姨娘低哼一声，“家中值钱的财物都在夫人那边，真有盗贼来首当其冲的也不会是我们。”

张姨娘一脸茫然：“奇特么？夫人本来就不喜好我，她嫁给相公两年多了也没有怀上，自我嫁入这府中她就没给我看过好神采，对你不也不时都防备着吗？之前有相公主家，她不能做得太较着，现在相公受了重伤，她就没甚么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