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脑子坏了[第1页/共3页]

常岁宁有些怔怔地看向他衣袍粉饰下的右腿。

可魏侍郎出身郑国公府，年青有为，此番又是贤人密派的钦差，那也是千万不能轻怠的……

疆场上死伤乃是常态，可昔日豪杰落下伤残，老是会让人难过的。

“我还听闻崔多数督与魏侍郎乃是幼时玩伴呢，瞧着也不真……传言不成信罢了。”

常岁宁沉默。

阿鲤咧嘴笑了笑，老常欢畅——“我化了！”

那他的腿……

她故意想明问，却只能摸索着：“那……阿爹的腿现在还会疼吗？”

她是得“练一练”，才不会让一些事过分难以解释。

常阔借口养伤，并未去前厅插手那些官员设下的拂尘宴，而是在房中陪着常岁宁用晚食。

面前局势不明，她还没有做好将统统和盘托出的筹办，只能先以此蒙混畴昔。

不在腿上？

对上那双与影象中分歧的眼睛，常阔莫名严峻起来：“……何事？”

阿澈忙走了过来，严峻局促地施礼:“将，将军……”

阿澈受宠若惊，眼神冲动又果断。

边走边低声说着：“之前模糊听闻这崔多数督与东台侍郎不算对于，眼下看来倒不像是有甚么过节的模样……”

“转头找郎中瞧瞧……再跟着阿爹练一练，这身子骨健旺了，说不准哪日便能想起来了！”

论官权柄势，自是现在玄策军的大将军、遥领并州多数督之职，又为崔公嫡长孙的崔璟更叫人不敢忽视，且同业的又有一品骠骑大将军常阔——

一向如此了吗？

常阔忙问：“那郎中可有说你这……这不记事的症状是否能够医治？”

阿鲤瘪嘴哭了哭，老常心疼——“我化了！”

饭虽在一处用，但在常阔的对峙下，常岁宁还是要回魏叔易一行人安设之处安息，常阔这边皆是军中兵将，多有不便，而钦差那边有仆妇顾问起居。

当年她分开京师时清楚还好好的，那便只能是……十二年前与北狄那一战了？

阿鲤幼时刚被她带返来时，一群老爷们围着这么个女娃娃转，既别致又冲动。

……

常阔笑着拍了拍大腿：“都十多年了，早没甚么了！”

常岁宁面不改色：“从那些拐子家中醒来后，便如此了。先前他们在我身上使了很多蒙汗药，或是此故。”

一行官员出了驿馆，皆松了口气。

那一战，恰是他领兵。

常阔平复着表情，坐了归去，继而安抚道：“无妨，不过是忘了些无关紧急之事罢了，只要能吃能睡，别的的便都不是题目！”

至于脑筋坏了……就坏了吧。

十多年……

说着，蹭了蹭眼角的泪花，总结道：“也就是说，脑筋坏了……但没完整坏？”

此时有人送了饭菜出去，摆好了碗筷，常阔便未再多问，只一个劲儿地平常岁宁碗中夹菜。

“我并未同魏侍郎与那郎中申明此症。”对上常阔略不解的神情，常岁宁道：“刚才死里逃生，阿爹不在身边，我不敢与外人等闲提及这些。”

“有件事，我需奉告阿爹。”

方才且是初见，老常还顾不太上细思，而待到今后，她必有诸多“非常”，需求一一解释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