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谈元射清[第2页/共4页]
正在揣摩这老秀才的企图,老头俄然开口问着。
算了,这老头本就是个古怪人……
“教员,不是弟子美意伸手,他还能满身而退吗?弟子这心肠,但是格外的软啊……”
真要说点,李肆就一句话老天爷只喜爱有筹办的人。”
跟着老秀才朝他在学院深处走去,一边走,老秀才一边说如果在平时,五千两银子还伤不了钟上位的元气,可眼下他连罹难害,这五千两银子将近了他的小命。之前还央我出面,帮他卖了十多顷田给西面的彭家,北面的方家,这才凑出银子来。”
说到钞法,李肆不得不赞叹蒙古鞑子的设想力和胆量,竟然在十三十四世纪全面推行纸币轨制,乃至一度还发行了铜钱当作纸币的代币!只是这纸币轨制的根底却摆荡不定,本来还模糊像是银本位制,就着多少钞本发多少票子,钞票还能够兑换金银。厥后终究忍耐不住,一张纸片就能打劫财产,多美的事,开足马力,印!不再兑换金银,很快变成了信誉制,当然也就没了信誉。
方国珍就是个大海盗,截了海运粮道发的家,受元廷招降后,还得了“海道运粮漕运万户兼防备海道运粮千户”的职位。而张士诚降元廷后,每年向元廷上供的十来万石粮食,都由方国珍运送。方国珍张士诚再反以后,元廷靠福建陈友定的海运,还竭力支撑了一段。海运一断,再无余力周旋,国运就此闭幕。
很多汗青学家都将元朝毁灭的启事归结到这超前的财务轨制上,可在李肆看来,这体例对蒙古鞑子来讲,已经够和顺的了。依他们最后的国策,汉人之地,人杀光、抢光,田毁光,以三光政策将天下变成他们的大牧场才对。真要如许,别说97年,就是97个月也难支撑下去。
萧胜将白道隆的话原本来本转述给了李肆,以是李肆抖开要抱他大腿的钟上位,全部手掌都比划出来了,五千两银子。
说到这三篇,根基就把元朝的兴衰本因描画了出来,李肆就着史乘,掺杂宿世的一些粗浅了解,连说带比划,足足侃了一两刻钟。
“科差、海运和钞法,元前的宋,元后的明,乃至满……本朝,都未曾见。”
他满口的鞑子,说的是蒙古,脑筋里转的倒是满鞑,话里的愤激之气的确能把天花板给掀了。而这股愤激,正来自他这段来积储下来的郁结。
在这以后,传闻钟上位完整散了心气,还在不竭卖田,仿佛不敢再呆在英德这悲伤之地。
满肚子嘀咕不定,跟着老秀才脱鞋进了屋,乖乖地缩到右边去,学老秀才那样跪坐下来,顿时浑身的不适。
“那么看完以后,有何感触?”
这话像是带着深意,老秀才一边说一边还偷瞄着李肆的反应,可后者的心神却被来交常常清算的仆人给吸引住了。
李肆语带讽刺地说,这史乘上到处可见“其法可谓至矣”、“其用心周悉若此,亦仁矣哉”、“其法亦可谓宽矣”,看也没体例跟阿谁只活了97年的短折伪朝联络在一起。
老秀才反而拿起翘来了。
所谓的科差,属于代役钱性子,包含丝料和包银。丝料是让民户直接交丝,交上去干呢?丝线是丝绸质料,元廷乃至还规定了哪些民户该交色彩的丝料,官府支出国库,再交叉造工坊造丝绸,一部分宫廷贵族自用,一部分用来贸易,这是其贸易昌隆的一大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