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二章[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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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圣寺是佛教重地，守备外松内严，护院的和尚各个技艺高强。虞北玄一行人是通过墙边一个烧毁的水道偷偷潜出去的，还是从那边撤去。

阿常立即猜到几分，震惊之余，冷静地将短刀收回刀鞘，又将嘉柔扶出偏殿。

虞北玄沉默不语。现在，他另有更首要的事去做。等事情告终，再返来弄清楚。

使君竟然被刺！埋没在暗处的保护欲动，虞北玄抬手制止，凝睇嘉柔：“为何？”

她还是如此，不管他做甚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本就是偷偷潜入寺中，若将崇圣寺的护院和尚和王府的府兵都吸引过来，本日他恐怕没法满身而退。

几人走去牵马，虞北玄俄然停下，看向林子的深处，大声道：“足下既然来了，为何躲在暗处？不如现身一见。”

他的手掌枯燥粗粝，掌心统统厚茧的位置她都清楚。

到底恨从何来？

那些宿世看不清的细枝末节，现在映在她的眼里，每一点都是他未曾爱过她的证明。

她眼中对他的恨意和讨厌涓滴不加粉饰，虞北玄百思不得其解。

虞北玄盯着她，半晌后，不怒反笑。这世上威胁过他的人几近都死了。从他变成淮西节度使开端，还没有人敢拿着刀跟他说话。

暗处出来几道影子敏捷地跟了上去，他们的身影在偏殿的角门处消逝。洁净利落，不留陈迹。

因是午休之时，工匠大抵都去进食憩息了，沉寂无人。

“小娘子！”阿常寻到偏殿里来，看到靠在墙上的嘉柔，顾不得仪态，赶紧冲过来，“您这是如何了？”她手上拿着刀，刀口还沾着血迹，脖颈也留下一道血痕。

半晌，内里才走出一道苗条的身影，停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处所。来人很瘦，窄袖长袍，长着一双丹凤眼，神情冷酷。

“你是当真的？”虞北玄说道，“若你想要名分，我会向你父亲求娶。”

那人答道：“只是路过此地。”

柳氏千恩万谢，还让女儿给崔氏叩首。

若不是不异的面貌，面前这个女子与马市上阿谁天真天真的少女的确判若两人。他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情素，反而有种彻骨的恨意。

而跪在柳氏身边的顺娘，穿戴青色的粗布襦裙，手严峻地抓着裙子的两侧，像个从浅显人家出来的小娘子。她虽不及母亲貌美，姿色倒也算不错。

虞北玄又看了眼嘉柔。她仍旧举着短刀，目光冰冷断交。

“你把刀放下，跟我走。”他上前，底子不在乎她的威胁。

嘉柔不由一笑：“梵刹重地, 有菩萨保佑, 你怕甚么？”

嘉柔平复下来，嗤笑一声：“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个事理，使君不会不懂吧？我乃堂堂的骊珠郡主，为何要自贬身份跟你走？”

那夜他坐在屋顶观星象，见她又被三姐萧瑟，在院中活力痛骂。他怕惊扰旁人，忍不住出声。

“部属服从。”常山说完，策马拐入岔道。

可真见到了，她却并不想那么做了。宿世的各种如东流之水，再难西还。他痛或者不痛，已经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