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断了[第3页/共3页]
阿香对姜黎的事上心,催促着她往虎帐主帐里去。她不晓得姜黎和沈翼之间的故事,只当沈将军是个行事粗憨之人,非一心想让姜黎奉迎了他,不沦落到与她们一样的地步。
姜黎脊背发紧,“受得了么?”
阿香看她诚恳了,对她的态度便温善下来,絮干脆叨地与她说话,“我们跟你一样,都是女儿家,刚干这行的时候,都闹过作过。所幸是没死,活下来了,也就认了。别瞧你傲里傲气的,实在也不是那有血性的人。有血性的,在晓得本身被发配塞关做营妓的时候就该自个儿吊死了,哪还能到这里。”
阿香笑,“怕有甚么用,该死的时候,想不死也不成。”
阿香转头看她,“你现在如许,必定受不了。以是,你把沈将军的心笼住了,或者把他身子笼住了,便是受他些卤莽,都是好的。别将他触怒了,送给下头人玩弄,你小命都要没了。”
阿香说着转头看看她,见她没甚么反应,又持续说:“既然来了,人也陪过了,就活着吧。把早前儿过的日子都忘了,别常拿来折磨本身。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还笑话你不成?你现在拧着本身,不与大伙儿交友,非得隔出个你我,对你没好处。现在不比你畴前,想如何着如何着。不会凑趣奉迎的,能有甚么好日子过?之前你家里院儿的主子甚么样,你该见过的。”
她脱了裙衫袄子躺去床上,裹着冷重的被子缩成一团。身上每一个处所都在疼,明示着她已经成为了跟这营帐里的女人一样的人。她守了十多年的贞操没有了,这里无人感觉这是甚么要紧的事儿。大伙儿都把这事当家常讲,半分隐蔽耻辱也无。在这里,除了活着,甚么都不是要紧的事儿。
姜黎逼迫本身低头喝粥,再是感觉肮脏有趣像猪食的,也都吞下去。她刚吃一口,阿香俄然从袖子里取出大半个馒头来,撕了一大半往她手里塞,本身只留了一口,“吃吧,昨儿个没睡好,再吃不饱,今儿怕是干不动活了。”
姜黎不肯意,退着身子今后躲,“我收别处的衣裳,也成。”
阿香啪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胡涂了不是?能服侍一个,就不去服侍两个。这也不是你说想服侍谁就服侍谁的,将军腻了你了,赐给下头的人,这不是功德儿。睡你的人多了,你还拿本身当小我么?跟我们似的,你不是不肯意么?再说了,或得了花柳病,那是要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