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喂药[第4页/共6页]
姜黎冲他点点头,看着他走了去。那赵大疤去把灶里煮好的姜茶盛到一个小沙锅里,盖上盖子,加一木托盘,送到姜黎手里,“快送去吧,凉了可不好吃。”
阿香笑笑,“我嘴碎,总忍不住。说了就说了,当我做的善事,佛祖给我记这一功。”
煮的时候闲了手,自找话和姜黎说,问她:“你是阿谁叫阿离的吧?”
秦泰不想与她辩论这个,没甚么意义。他只觉鼻子里痒得短长,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好轻易稳住,更加感觉鼻子堵塞,气喘不顺,便说一句:“可真难受。”
姜黎听了话,自拔腿跑着去了。到营地直奔伙房,找了那伙头军说:“劳烦你兑一桶热水抬去秦都尉帐里,他才刚在印霞河落了水,衣服湿了透,要从速梳洗。”
秦泰狠恶地抖一下身子,嘴唇颤得声音也颤栗,“归去沐浴换衣裳……如何办……”
到了营帐前,她随兵士一同止步停下。在她前头的兵士往里传话,说:“将军,人带来了。”
阿香最是心宽的,“得过一日是一日,不说这些。”
“是,将军。”兵士打了牛皮帐门让姜黎出来,催促她不要磨蹭。
“我不是用心的。”姜黎跟在他身边往营地里去,看着他浑身透湿,本身也觉惭愧,“是我鲁莽了,不该踢你那一脚。可要不是你弹我,我也不会踢你那一脚的。”
赵大疤声线粗沉,“我们这里没甚么好东西,想去寒,吃些姜茶。那边有姜,切几片煮一下就是,你本身去弄吧。”
秦泰眼皮微耷,“你没探出来吗?”
秦泰伸头过来看看,问她:“甚么东西?”
大夫说:“这说不准,还看都尉的身子。过了这一夜不好,再吃一顿,也就差未几了。”
姜黎脸上现出歉意,“我还能为你做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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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用手指在上擦两下,“没甚么,伙房里一个兵士给我的。”
“如何不是一起人?”姜黎驳他话,“我还不如他们呢,他们到底还是兵士,混出来了,也有头有脸,不像我,就是个主子。”
她哭没有声音,眼泪淌了一滴抬手就给抹了,一面抹一面仍往下掉。早前拿横做狠事的劲儿是没有了,内心诸多痛恨,却无半点感化。之前锦衣玉食的模样,想起来尤在昨日,更加衬得当今的日子猪狗不如。
姜黎身子一僵,内心生厌生恶的事还是来了。成了营-妓,这事老是要来的,早一日晚一日罢了。她一时未能应得,眼睛瞧见三根手指钳在帐门布褶间,喉咙里如噎棉花团。
姜黎听着兵士腰间刀鞘撞击铠甲的声音,默吸了口气,抬起好似灌铅的脚根,弯了腰往帐蓬里去。阿香跟她干脆的时候说过,服侍这些军爷的时候,依着他们的爱好性子来,乐乐呵呵的,都高兴。别沮丧着一张脸,叫人瞧了就不欢畅。
姜黎在他面前没拘束,往蒲团上坐,“我真不是用心的,你信我。”
姜黎看着帐里暗淡,便拿火折子去点了油灯蜡烛,照亮了看秦泰的脸,才发明红得像猴屁股普通。她有些焦急,伸手去他额头上探一探,半晌缩返来,“是高烧了吗?”
阿香摇点头,“要不待会儿顺捎着探听两句,看是甚么来源。你问她,半句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