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盖棺定论(三)[第1页/共3页]
在场亦有很多妙手,此时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字,或目露狂热,或拧眉苦思,或冷静点头,却没有一个上前将字补足。应飞扬亦看出了门道,字上剑意层层拔高,但缺了最后一字,便如耸峙摩天的峻岭,从山腰拦腰折断,若要将字补足,最后一字的剑意必须高过前面统统的字。
此时,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事沉淀,面孔却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鄙人鱼伯符,情愿一试,剑皇可否给个机遇?”
越苍穹不屑道:“本座何许人也,岂会操默算计你,天然是与你对赌,你若能在联上留下一个墨点,我便拿此书与你换。”
此时又见世人对着挽联指指导点,群情纷繁,皆透露莫名之意,应飞扬也随之看去,轻声念叨:“写典范,传正法,立言立德,百年行动符合道;谪尘凡,超碧落,忘情忘我,平生功名归于……”念到最后,倒是嘎但是止,挽联是非不一,下联平清楚少了最后一字。
越苍穹道:“你想自取其辱我天然不会拦你,,但流霞神功很有独到之处,你若本日在联上留不下一个墨点,怕今后便没法再修炼此功了,便将流霞神功秘笈留下交我赠送别人吧。”
自那以后,便对司马承祯敬若天人,前几日为了保护司马承祯名誉屡走极度,乃至不吝担上杀师恶名,也不肯辩白一句,一则是为了替司马承祯讳饰,二则也是他已心如死灰,萌发死志,可经越苍穹这般一提点,反而又有了保存意念。
枯明道:“贫僧是要渡你,也渡黑教之人,人生不是只要恩仇,道长晓得放下,此身才气真得自在。”
一股无形无质的剑气自字中迸射而出,这射向那文士,幸亏应飞扬快了一步,将那文士的头压下才让他幸免于难,只是文士帽和半边头发都已被削去,惊得那人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黄金剑芒》!
“哼,老秃满口佛理,真是令人不耐。”孙长机足下一点,身形平空消逝。
目睹枯明大师紧随厥后,李含光方才忧愁之色才稍稍衰减,只盼枯明大师佛法高深,此次西域一行,能早日化消孙长机心中戾气。
越苍穹横眼打量他一下,道:“你是蓬莱瑶池飞云岛的?嗯,不过四十,流霞神功就练到第三层青霞之境也算不错,不过既然没到第四重的紫霞之境,劝你不必自取其辱呢。”此语一出,鱼伯符当即面色一变,越苍穹不太轻扫一眼,便道出了他的来厉,年事,所修功法和境地,这份见地,委实让贰心惊。但对方言辞轻视,倒是令他暗恼。不消呛道:“剑皇既然故意出题考较,又何妨让我一试呢?”
越苍穹说着,取出一本古卷仍与案上,世民气想剑皇随身带着的书册定不凡品,皆伸长脖子瞅去,但看到书卷上的名字时,一双双眼睛皆是冒出了火,冲动的面红耳尺。
越苍穹此话一说,孙长机面前一亮,孙长机天然不是甚么宽慈之人,他昔日被黑教之人擒获,受尽摧辱,乃诚意性大变,凡事必走极度。后司马承祯将他救出,怜他悲惨境遇,例外将他收之为徒。
李含光欲将越苍穹引退席间,越苍穹却道:“莫急,本座还写了副挽联,聊表哀思之情,且容我奉上。”
“是了,摧辱我的那些人虽死,但黑教仍未灭尽,昔年因陪侍师尊未能寻黑教报仇,现在师尊已仙逝,我若不能肃除黑教之人,岂不白费师尊传授的修为?”一个动机想通,孙长机豁然开畅,向越苍穹道:“剑皇前辈指教的是,贫道还尽恩仇,此身得自在后,再跟随师尊而去不迟。”孙长机脾气乖张,能称越苍穹一声前辈,已足见心中感激,随后解下身上道袍,道:“恩师已死,孙长机自此与上清派再无干系,在场诸位若仍有孙某旧仇,也万莫寻错了处所。”说罢,袍子一甩,人则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