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寂寞易燃（十二）[第3页/共3页]

她问周霁燃：“之前是多少来着？”

“你干甚么去？”

杨柚瑟缩了一下，周霁燃偏头去瞧她，见她整张脸红扑扑的，眼角还犹有水光，不由微微发楞。

周霁燃点了一份酱油炒饭，问颜书瑶吃甚么，她也点了一样的。

毛巾已经掉了，周霁燃捡起来，道：“现在不好好冷敷，以后会肿得更短长。”

“没有，就是一个……”周霁燃顿了顿，杨柚并不算他的朋友，他找不到一个精确的定位，终究也只是笑笑，“一个住在我家的恶棍。”

“你如何这么慢？”杨柚翘着腿看他，见他手里没有别的东西，便问道，“你不吃晚餐了？”

周霁燃帮杨柚叫了外卖，接过伴计的找零和袋子。他回身看她，想了想，道：“去，我先回趟家，你在这等我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周霁燃和她约了处所，恰是杨柚要吃的那家茶餐厅。

周霁燃安静地看着她，答道：“是。”

当时她还小，十七八岁，在桑城周边的镇上念高中。她母亲早逝，父亲是个酒鬼，整天浑浑噩噩。她谨小慎微，略分歧他的意就要挨打。

“没事，我能对付。”

杨柚听到周霁燃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停在沙发边上。蓦地，有凉冰冰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脚踝。

杨柚撩起眼皮，唇角微微翘起，道：“我只是讨厌你跟她走得近，从各种角度来讲。”

“我跟你说话呢，你如何装聋作哑？”

“等这些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他悄悄推杨柚：“别闹了。”

“……感谢你啊。”她嗫嚅着说。

“不是。”颜书瑶说，“她本身记取呢。”

“周霁燃，”杨柚喊他名字，在他看过来以后问，“你是不是就想着早点还清这些钱，好摆脱我？”

周霁燃走出阴暗逼仄的单位门时，接到了颜书瑶的电话。颜书瑶说已经到了他住处四周，问他在不在家。

周霁燃扫她一眼，说：“我就是看不惯。”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密切震得发懵，错愕地瞧着周霁燃，眼底一片懵懂。

“那就是六千五百七十六了。”杨柚说着。

颜书瑶摇点头，半晌，答道：“是细雨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