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孝鸟[第3页/共4页]

杜若带着那墨客走了，玄荆像发明了甚么天大的奥妙，走到子虚身边：“你不是说，上了不归路，神仙难转头吗？如何这凡人倒能够来去自如？”

那女孩儿看不见子虚，也听不见子虚的声音。只是茫然的看着子虚坐着的位置。

子虚道：“你今痛恨丧于禽兽之口，可知当日苛待亲生骨肉，抛弃高堂双亲的行动禽兽不如？”

但是为时已晚，自此杜若和明觉俩人记着一个骂人的词‘狗男女’。

子虚点头：“执迷不悟。”

子虚笑道：“谁让你去惹他？”

那不孝鸟用独脚弹跳了两下，来到堆栈门口，两双眼望着子虚双双垂泪。口中啼叫仿佛在诉说着甚么？

一肚子闷气无处撒，提脚重重踢了柜台一下。没想到那柜台看似是浅显的木头，却坚固非常。这一脚不但没出气，反而震得他整条腿发木。他灵机一动，这不是现成的好质料吗？当下从掌中化出一柄薄刃，对着柜台又削又砍。可费了好大力量，连块木头屑都没削下来。好不懊丧。

走近了才发明，那鸟儿乌黑的羽毛上还长着些玄色的斑纹。仿佛是笔墨的模样，细看却不认得。

狐三娘把子虚的话转给她听，女孩儿奇特道：“这鸟儿长着人头，莫非是人变的？”她不说时，杜若不过是看个别致，并不会因为这鸟儿身上长字，或者长着人的脑袋就多么猎奇。因为他实在也没见过别的鸟儿。不晓得别的鸟儿是甚么模样。可听这女孩儿一问，立即就勾动心神，跑到子虚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催促：“阿虚，快说，快说，这鸟儿是不是也有故事？”

杜若瞥见了也想要。子虚就从收的那墨客的铜板中又挑出两个，串了给他。

“爱妇、爱夫，不慈、不孝……”小和尚悄悄咕哝着。女孩儿问道：“你说的甚么？”

子虚挥手：“走吧，走吧。”

子虚点头：“你倒认得。”

子虚转头，向玄荆道：“你可情愿要一件羽氅？”

小和尚似懂非懂的看着她。约莫是他天赋早慧，生而异秉非常，对这个生母并不是非常靠近。狐三娘瞥见儿子茫然中有些冷酷的眼神，不由悲从中来，哭道：“我如何如许命苦，好不轻易养个儿子还和我不亲。”

女孩儿明天接着明天的《水漫金山》今后讲。狐三娘闲暇无事，就抱着小和尚，和杜若一块儿听。

杜若和明觉齐齐望向她。

玄荆淡淡道：“你想让我做甚么，直说就是。”

小和尚指了指那那鸟儿：“它身上的字。”

子虚道：“伉俪之爱就如同内里那鸟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恨不得比翼连理才好。除了伉俪之爱，人间另有尊卑长幼之伦。比如君臣，比如父子，比如兄弟，比如友朋，不一而足。”

子虚见他踌躇，扬声唤道：“玄清。”

狐三娘仓猝去捂那女孩儿的嘴：“积善，积善，这里另有孩子呢。”

子虚道：“恰是如此。”

杜若听的晕晕乎乎。

子虚望着那不孝鸟，叹道：“早知本日，何必当初。”

玄清老道说道：“畴前并未曾见过，只是山海经上略有记录。说此鸟固然是人间不孝之人身后灵魂所化，然极其通灵。若要修行，常常比别类轻易很多。等它身上的笔墨全数修掉，就能成仙成仙。”

女孩儿摆脱狐三娘的手：“这类人，骂他才是给他积善。它在门前，没得倒霉。等我拿扫把把它轰走。”说着，还真的飘到前面去，不过这里是没有扫把的。她摸了狐三娘的擀面杖又飘了返来。直冲冲到了那不孝鸟面前，举起擀面杖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