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长姐[第2页/共2页]

屋子里充满了伤感的氛围，走出陆氏的房间，立在廊下，让玄月的秋风一吹，胸腔里闷气吹去了很多。

甄柔顿脚，“母亲！”

曲阳翁主捋了捋吹乱的鬓发，道：“好了，归去用了暮食就歇息吧，明日才好夙起登高。”

甄姜出嫁时，甄柔还太小，但因两人同平天生辰，甄柔自幼便得了陆氏的偏疼。是以对于甄姜，甄柔充满了爱好。

甄柔本也靠在雕栏上，让秋风带着池水的凉意拂上后背，一听曲阳翁主说的，她立马转过身，脱口就道：“母亲的意义，是薛家会难堪长姐？”

甄姚嫁后没两日，甄姜也提出要走。

傍晚的秋风带了几分凉意，甄柔却感觉舒畅极了，她舒畅的眯了眯眼。

甄姜看得出来甄柔眼里的靠近，这是真拿她当长姐，内心顿时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陆氏哪有不该，只是不迭点头。

曲阳翁主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认同了甄姜的说法。

时价农历玄月，不冷不热，恰是秋高气爽的好气候。

闺中养女十七八，一朝嫁为别人妇，女欲孝亲却没法。

窗户半开。

有声响传到屋子里来，甄姜转头看去，俄然一笑道：“另有几日就是重阳了。记得未嫁之前，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登高，戴茱萸，吃篷饵，饮菊酒，一家子嫡亲游上一整日。”

有五六个灰衣侍人抬着秋菊盆栽，往廊下搬。

出来时，曲阳翁主正在说话，屋子里氛围也松泛了很多。

毕竟是外嫁女，携夫带子在娘家住了旬日，已经极其可贵。

没有说是否远嫁，也没有流露半分对甄柔婚事的筹算，甄姜笑容滞了一滞，方说道：“看婶母说的，阿柔生得花容月貌，登门求亲的只怕要踩破门槛。”

只是陆氏才嫁了幺女，长女也要带着半子外孙走了，且这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时，内心自是不舍，但更舍不得让长女难堪，因而便说：“你已嫁了十三年，也有本身的家了。总在娘家待着，像个甚么话？便是你不走，我都要撵你！”

不觉走到宅邸花圃的水池边，曲阳翁主靠在水榭的雕栏上。

这一幕看得民气酸。

看到母亲泛泪，甄姜内心惭愧难受，她握住陆氏的手，笑道：“初九回怕是不成，不过拖上一日再走，倒是能够。母亲，明日女儿陪你登高可好？”

“阿姚嫁了，女儿再一走，母亲膝下一双女儿，竟一个也不能承欢膝下。只恨不是儿郎，不能侍孝嫡亲！”甄姜说下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