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相[第2页/共3页]
凌妆讽刺:“名义上是你的儿子,如何担当王位?”
苏锦鸿见她温馨应对,觉得事情可成,微微暴露笑容:“你如有孕,娘舅便会上奏表请过继我为世子,将来你儿子是嫡宗子,担当了王位,你便如外祖母普通尊崇,岂不大善?”
建平又道:“公子已喝过醒酒汤,没甚不当。”
凌妆因是再嫁之身,又兼有阮岳之事,自发对男欢女爱看淡,苏锦鸿求亲不测而较着带有目标,她也不在乎,只愿母亲欢畅,爹爹安然返来,统统便都值了,故而浅笑:“公子忒过客气,既嫁苏氏,公子在的处所便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奉养长辈、和睦姊妹是我的本分。”
凌妆压下难堪,在苏锦鸿劈面坐下:“不知公子有何话要说?”
飞筝与孙太妃所拨的大丫环初珑侍立在旁,正低头躬身与男主子喁喁细语,苏锦鸿面上温和,颇显清俊。
苏锦鸿终不敢直视她波光流转的妙目:“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与你毕竟没有真正的伉俪缘分,一则我内心有人,二则我现在力不从心,你还芳华少艾,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沘阳娘舅膝下无子,按我朝法度,身故以后便要国除,他身子健全,只是受制于舅母,岂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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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再有甚么恚怒幽怨之色,腔调亦轻描淡写,凌妆却如当头挨了一闷棍,呆若木鸡。
凌妆横了飞筝一眼:“刚在太妃屋里喝了一肚子茶,你们且不消忙。”
初珑迎上来替凌妆撤除披肩,问道:“少夫人用饭了未曾?喝碧螺春还是香片?”
他说得客气,倒是极生分的。
见凌妆进屋,苏锦鸿一轱轳坐起,略不安闲地弹了弹袍子下摆,方才正襟端坐。
初珑垂下头自去寻凌妆陪嫁所带的茶,看不出情感。
孙太妃宠嬖外孙,广香厦安排安插皆为上品,花团锦簇,此时稍间里红曼低垂,金藻装点,九桠扶桑树形灯点点莹莹,照在斜倚在湘妃榻上的苏锦鸿身上,分外昏黄如幻。
当初也是这般红烛旖旎,繁花招锦,一样皎皎如玉的江南公子,几年转眼即逝,除了些许麻痹,现在已觉不出半分哀伤,唯在心底喟叹:“世事弄人,盼望上天保佑,就让我安温馨静过完这平生,任苏锦鸿怎生思惟,只要不干与于我太多,且都由他去罢。”
苏锦鸿稍稍侧目,自嘲一笑:“女人定以为我是个乌龟王八,那也没错,不过我怨的却不是沘阳娘舅。”
凌妆随口叮咛品笛:“去取醒酒丸送给公子服下。”
凌妆心头波澜翻滚,沉默不语。
苏锦鸿目望窗外,似回想起甚么不堪之事,神采恚怨至极,但是他问的话却出人意表:“女人感觉沘阳王母舅其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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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鸿面色安静地点头:“恰是,娘舅多年来品德有目共睹,对我也极是珍惜,他想要有个名正言顺,且能担当王位的子嗣,我正该尽孝替他筹划。”
她正发楞,只听苏锦鸿谨慎翼翼开口:“结婚这些光阴,我知你多有委曲,住在娘舅家定然很多不便,多亏你明事理、识大抵,哄得外祖母与舅母表妹们一团和蔼,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