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蹊跷[第1页/共2页]
苏锦鸿好好拾掇了一番,携了些土仪拜访连氏。
女人家名节要紧,这类事传出去,恐连嫁阮岳弥补也来不及,除了死,姐姐当真再无挑选的余地。
连韬不过一个半大孩子心性,除了满腔气愤,那里想过很多,一时张口结舌,答不上一个字。
苏锦鸿一副嘉许模样,不住点头。
苏锦鸿一副啼笑皆非模样扯脱他的手:“你且让我换衣。”
去揍阮岳?怕是不当,寻人去参他,闹大了仿佛也不是个事……
苏锦鸿尚未起家,连韬得了呼唤,直接穿堂入室坐到他床头,把憋了半宿的话竹筒倒豆般吐了,方才感觉心头舒坦。
连韬拭泪:“哥哥的体例虽好,可世人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伯父伯母若不承诺,如何是好?”
连氏正在花厅中捧心烦躁,唉声感喟,曾嬷嬷领了丫环们在外头,连呈显佳耦一旁作陪,也不知如何安抚,传闻苏锦鸿求见,皆觉得是凌东城之事,忙暂收了笑容,一迭声说请。
苏锦鸿点头:“前几日万岁爷在群臣伴随下观察京畿三大营,钦点了律王殿下与鲁王世子扈从,昨日长辈才收到他的信,张口讨要破钞,想是事情成了。”
苏锦鸿低眉垂眼神情恭谨:“长辈有个不情之请,本应先奉告父母托媒过府才是事理,不过夫人视我为子侄,现在又有买卖上的来往,如果不能相允,慎重其事托人倒叫夫报酬难,故此厚颜前来将情意奉告,夫人与蜜斯若能相许,当是苏某三生之幸。”
苏锦鸿面无神采思考了半晌,挑了一侧眉头,问:“依你之见,我能如何帮她出头?”
连韬不敢再吵,原地站定盯着他发楞。
连韬觉事情可成,大喜过望,抓着他手道:“那今后哥哥当真是我的嫡亲了!”
苏锦鸿披了件白绫袍子,发散衾乱,斜倚衾枕一副嗜睡模样,闻言一个激灵坐直身子,问:“你方才说,凌女人实在已许过人家,厥后被休?现在还受阮岳欺负勒迫?不是我听岔了?”
苏锦鸿见他愣了,方才哼了一声说:“你实在太鲁莽,幸亏蚀日听闻此事的是我,如果换了别个,你姐姐定被你逼得吊颈。”
苏锦鸿与凌家几位主子皆已是熟谙了的,一边见礼,一边笑着替连韬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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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边已经约好,事成以后凌家出五万两银子给那位世子爷。
连呈显佳耦见连韬伴随苏锦鸿一道出去,说了句:“一大早就没个正形!国子监里头多赖公子办理,不日就要退学,还不费些工夫好好读书!”
连氏想起家,被他制止,如此更加心头惴惴。
连韬顿时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砰”地一声结健结实跪了下去顿首而拜:“书中义士有刎颈之交,弟弟还道现在民气不古,哥哥高义,比上古义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请受弟弟一拜。”
苏锦鸿长身而起,深深施了一礼。
连韬脸红脖子粗,却知本身理亏,慌乱不已。
连韬说着:“那里那里……”心想苏哥哥当真是个谨慎之人,照他看来,便姐姐真恰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论身份配苏哥哥也是大大的攀附,何况是这般景象。
连韬按捺不住高兴,不自发地搓动手,隔着屏风和苏锦鸿会商提亲法度,的确恨不得立即拉他去寻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