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第1页/共3页]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力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
顾拙言暴风骤雨地并吞,垂垂的,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抬高跟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老外如何不教点好?”顾拙言责备,却不说打耳洞哪儿不好,仿佛只是挑刺。拇指和食指捻住那一小片软肉,他又说:“给你买小耳环戴?”
“这儿脏。”顾拙言低头亲那眉宇,“给你摸摸好不好?”
那唇叫他衔破了皮,磨软了肉,渗着一星玛瑙珠。那舌头大抵是麻得紧,透露着,舌尖探在齿间,极轻微地抖。另有那眉心眼尾,不幸兮兮地颦蹙着,淌着水儿,叫人不忍欺负,却又不由俯身糟蹋。
他叨叨着回身,往外走,瞥见床上胶葛的两双腿,被压着的那双腿很瘦,但不是女人的那种纤细。牛仔裤,白球鞋,高中时他曾经讽刺过的比他小两号的脚……
顾拙言没吭声,半睁着眼眸,抬手兜住庄凡心的后脑。翻开烟盒,庄凡心抽出一支烟叼嘴里,攥着打火机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扑灭。
贴面压着,搂抱得严丝合缝,摸得喘气难停。
唇间烫乎乎的疼,漾开腥甜味儿,破了,不知是谁的血珠,是唇是舌亦不肯定。顾拙言脑中一片斑斓,那年隆冬时节的花,玻璃杯中摇摆的鸡尾酒,庄凡心在霓虹灯光下的瞳人儿……他分不清楚,他也蒙受不住。
清澈的嗓子有些沙哑,被酒精烧得,染着哭腔和鼻音,又比烧人的酒更能拱火。顾拙言咂弄了一会儿,觉出甚么来,松开问:“你打了耳洞?”
顾拙言嘬着一小片耳垂,很软,很薄,舌尖抵在上面细细地顶,顶得庄凡心颤栗,顶得庄凡心无认识地叫,嗯哈……或者叫他的名字,或者告饶,说不要了。
幽幽的,庄凡心开口:“我也是同性恋。”
庄凡心答:“嗯……客岁,”试图说得完整些,“公司拍公益照,同事撺掇的……已经快长住了。”
顾拙言微微转动一瞬,浑身的肌肉群都揪紧了,绞着根根神经,过电似的,皮下刺啦刺啦地发麻。
“顾……”齐楠踌躇地走畴昔,“老同窗,看不出你这么会玩呃,但我这是正规酒吧……并且这歇息室谁都来躺,还当库房用,不洁净……”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臊。“你,我……”该如何说,他乃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终究陈述般,“我咽下去了。”
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对噢。”庄凡心埋住脸,把声音闷得那么小,“多尝几次,我就会描述了。”
顾拙言将庄凡心唇上的血吮洁净,再沿着嘴角刻画,顺着腮边临摹,展转至鬓角,吹开碎发,一口含住那透红的耳朵。
顾拙言撑在上方,盯着,庄凡心脸周的发丝全湿了,脸颊淋淋地铺着泪,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他用指腹揩拭,暴露皮肤的色彩,红,酒醉的红叠着情迷的红,点了胭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