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第2页/共4页]
顾拙言的确气乐了:“你寻求我,我还得服侍你撒尿?”
看来是憋醒的。顾拙言把那一百多斤拽起来,托着腋下挪动到洗手间。在便池前站定,掐着腰,撇过脸说:“行动快点。”
他豁出去问:“那晚,你感觉还行吗?”
顾拙言一抹袖子想生机,还没来得及,庄凡心先他一步站起来,抄起桌上的半瓶葡萄酒。陆文吓一跳:“干一架?”
指尖碰到顾拙言的外套,庄凡心抓住抱着,往身上蒙,垂下头用力呼吸衣服的味道。那模样醉中带痴,压抑久了的变态劲儿,在昏昏灯下却显得不幸。
苏望瞄一眼庄凡心,真鸡贼,说:“他不会酒醒以后全忘了吧?那顾拙言找谁说理去?我感觉需求有点保障。”
“人家都在看你。”他低声道,“先起来。”
顾拙言没太懂后半句:“今后少喝点。”
“我操。”陆文禁不住感慨,“受得了么……”
“对了,”周强说,“您让查的质料我清算好了,但是年初长远,有一些已经没法查证了。”
顾拙言点点头,待周强分开后,他拿起了桌上一份文件夹。圣诞节半夜叮咛的,效力挺高,这么快就调查出来送到他手上。
庄凡心说:“你们是拙言最好的哥们儿,都是至心实意为他好,当年去榕城找他,对我也像好朋友一样。我还记得,我们俩刚好的时候,连奕铭凑分子,苏望送凤凰酥作喜饼,陆文最牛逼,连安然套都给送。”
庄凡心大舌头:“洗、洗手间。”
怪不得浑身疼,庄凡心固执地问:“我嘴角如何肿了?”
“我们先不回家,去趟公司。”养狗的人都这弊端,哪怕顾拙言也不能免俗,跟狗聊道,“明天抽血了,中午给你补补。”
裴知答:“喝那么多酒,睡一天一夜不喝水,上火啊。”
“等他复苏了,你问他吧。”顾拙言说。他看裴知架着庄凡心往外走,那薄弱的衬衫通风冒气,屁事不顶,便把本身的外套给庄凡心裹上了。
一开口,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庄凡心用力搓搓眼睛,影象回潮,圣诞节夜晚的画面全数漫上来。他向顾拙言认错了,扬言要把顾拙言追返来。
他垂下头,把脸埋在顾拙言的膝盖上,脊骨悄悄地抖。先是一起疯颠地疾走而来,剖高兴底疤,喊尽一腔憋久的话,这会儿又哭又笑,仍不消停。
顾拙言在宠物病院,正在给邦德做例行体检,应道:“嗯,酒醒了?”
裴知看奇怪普通:“你爽甚么?宿醉以后不难受吗?”
他坐床沿儿上缓神,捡起地上的蒙奇奇:“把你踹下去了,对不起。”
顾拙言说:“你跟十年前也不一样。”
当初那么一个脸皮薄的人,逗两句就害臊,现在真是变了,醉成烂泥还晓得开黄腔,如何学的?又是谁被□□的?
再醒来时彼苍白日,床头闹钟显现上午十点半。庄凡心迷瞪半晌,头部缺氧,嗡嗡的胀痛感,从床上爬起来,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的酸痛。
顾拙言偏头瞧着,将衣服给庄凡心盖好,拍了拍,庄凡心便奇异地安宁下来,没两分钟睡着了。
庄凡心扒着顾拙言的膝头,他笑,双眼滟滟的,六七颗白牙一张一合,咬住下嘴唇,像终究找到巢穴的鸟,呜呜儿地低鸣。
几张纸,却感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