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有民，而无君！[第3页/共3页]

封常盘点了点头，慨然道：“成公说得不错，仁杰本就是一个妄人，偏执得已然近乎猖獗。把君王看得和百姓划一，天下还不得乱了套了？圣王垂拱而治，士大夫治天下，自来便是如此，没有高低尊卑，便是乱了纲常，这等事情天然不能容忍。这些东西他固然未曾说过，然现在想来，从他诸多事情措置之上，早已是透露无疑了。如果本身在内心想想倒也没甚么，可他现在手执权益，便是大唐之大害！陛下再如何有错，又岂是臣子能够惩办的？他这般狂悖不敬，唯有处之天下才可承平，不然的话，比及他当真执掌了天下，遵循他的设法来行事，只怕立马就要天下大乱了！”

“有民，而无君？”段秀实低声反复了一句。

段秀实神采一变，拧着眉头看着封常清道：“大夫，这不过是你所猜想的。”

封常清寒声道：“是真是假，想来成公已有定论，不消老夫再多说。成公当日跟仁杰一同会的庭州，想想就能明白。”

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极其惊惧。心中有民而无君……甚么人才会如许想？莫非陛下之死……当真有蹊跷？当真和仁杰有关？

“只要陛下驾崩，高古二将才气无虞！在他看来高古二将没有罪恶，有罪的反而是陛下，以是他放过了高古二人，却杀了陛下！身为人臣，却做出这等事来，当真是丧芥蒂狂之极！”

段秀实沉默不语，神采变得有些惨白。

段秀实深思了一下，悄悄点了点头，忽又皱眉道：“就算是仁杰弑君――大夫，我已经有些信赖了――即使仁杰当真弑君，然他又未曾透露谋逆之意，如何能执掌天下？立马便要天下大乱……大夫所言，是否言过实在了？”

“不但是为了保住二人道命。”封常清直视着段秀实。冷冷道，“我也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些事情。仁杰心中有民而无君，或者也能够说，他把陛下和布衣等量齐观了。他挑选了弑君，是因为以他的角度来看，陛下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