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番外[第2页/共3页]

“天子你倒不肯亏损。”向太后发笑起来：“你本身购置的彩头，本身赢返来不算，献给老身还要老身夸你。”

向太后将那龙头拍了拍，作势瞪向穆老太君笑道：“你的彩头，今后让你家大郎去挣，怎打起这个的主张来了？来来来，不如让老身见见你家大郎，要赏还不如直接赐给大郎。”

程氏吓了一跳。

台阶下已安设了几张绣墩，程氏等人给太后、皇后见了礼, 便斜斜侧着身子坐了半张绣墩, 代老夫人给向太后、皇后问了安。

“也是个划一的好孩子。”向太后叹道：“等你六姐出了孝, 也该多来宫中走动走动, 到底是老身和太皇太后看着长大的。”

“九娘说得对，七娘不必拘礼。”向太后笑道：“本日本就是来玩乐的，这般守礼，倒无趣了。”

七娘回声谢了恩。多了“守礼”二字，程氏的眼皮不跳了。外头小黄门已大声唱了起来，倒是赵栩带着一行少年郎君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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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午，宝津楼宴毕，群臣带了家眷恭送太后和天子皇后回宫后，便各自散去，方绍朴到了岸边的宋家茶坊中，见母亲带着家中的女使早已等待多时，便从速上前施礼问安。母子俩坐下才说了几句话，外头便有一名妇人带着一个小娘子和四五个女使侍女走了出去。

方绍朴晓得两侧一座座素屏后，坐着满都城的夫人、郡夫人及四品以上官宦人家的小娘子们，他脸涨得通红，视野落在本身的靴尖上，只感觉如入千军万马当中，刀光剑影重重。想到不知父母所说的那位小娘子坐在那边，走着走着左脚绊到本身的右脚，几乎撞在中间抬着金龙舟的内侍身上，幸亏身边一个少年郎拉了他一把，才未御前失礼。

“多谢娘娘牵记, 六姐前几日还送了好些百索入宫, 常惦记取我呢。”孟妧笑着看向七娘：“多日不见，七姐可好？

方绍朴觉悟过来，红着脸站直了身子，瞄了七娘一眼，见她也涨红了脸的模样，倒反有些奇特，又有些感激。

七娘抬起眼，看着本身身前的方绍朴，竟有些同病相怜起来，她自幼莽撞细致少根筋，如许的笑声，在女学里常常听到，她当时不自发，多年后回想起来才明白过来那带着轻视和嘲弄的笑声是甚么意义。他比她倒是聪明多了，可内心必然更加难受吧。

穆老太君笑道：“官家可真是被冤枉了，又出钱又出人又着力一心奉迎娘娘。娘娘得了这么大坨金子，为了那点撒出去水星都不见的水粉钱，还挤兑官家。来来来，不如娘娘赐给老婆子算了，好歹也是真金镀上去的，老婆子来好好赞一通官家和娘娘。”

程氏眼皮正在一阵跳，想到太皇太后曾说过六娘品性纯良的话来, 七娘有这“划一”两个字, 不知是福是祸。闻声孟妧问起, 从速瞥了七娘一眼。

孟妧可贵见七娘这般端方，不由得笑道：“自家亲姊妹，七姐这般冷淡客气做甚么，快请坐下说话。”

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殿上素屏后不知那里传来几声噗嗤低笑声，想来是初度珍宝津楼的小娘子失了分寸。

赵栩抬了抬手，看向上头的孟妧，想到她瞒着本身还来了场伐鼓励旗的助势，便禁不住笑了开来。他已换了一身深青色常服，宽袖长袍，行走间衣袂带风，鬓角另有些微湿，这一笑如朝日出海，霞光四射，大殿上为之一亮。连他身后内侍们抬着的三尺金龙舟都暗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