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情思[第1页/共4页]
门下省两位侍中皆是老臣,跪地为部属请罪,皆被天子驳斥,颜面扫地,那官吏也被削职,贬谪他乡。
……
武宁用手指了指那信封。
“枝枝到底是如何了?”顾景阳见他如此,便冷了神情,道:“你直言便是。”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如此。
……
院墙上那从凌霄花开的热切,橘红色的花瓣明艳灼灼,金蕊绿叶,极是动听。
另有武宁这奸滑小人!
衡嘉心中微动,见顾景阳低头看那副画,一时不会有叮咛,便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
来人做羽士打扮,边幅极是漂亮,年事尚轻,模糊有些青涩,入内以后,见礼道:“皇叔。”
顾景阳道:“晓得了。”
衡嘉也有些不安:“奴婢打发人去外边等着吧。”
他神情冷肃,淡淡道:“朕传闻沈国公世子往扬州去了?”
他没敢昂首,天然不知陛下现在是何神情,但只看他先前反应,也能猜度一二。
这些光阴以来,不但是顾景阳身边侍从战战兢兢,连朝臣们都能发觉到天子迩来心中不悦,较之畴前,更见端肃冷凝。
他感慨一句,将那信纸展开,瞟了一眼,身材俄然僵住了。
“衡嘉,”半晌,他道:“方才是朕说的过了,赐沈国公府五百金,请沈国公不要介怀。”
“朕闻声你同别人说话,”顾景阳抬眼道:“是枝枝来了吗?”
顾景阳道:“枝枝如何没有来?”
“衡嘉,”他道:“你看那从花,像不像枝枝?”
顾景阳眉头微拧,算是接管了这个答案:“去泡壶茶来,要淡一些,枝枝不喜好太浓烈的味道。”
“武统领粗中有细啊。”
……就是回籍祭个祖罢了,陛下你说的有点过了啊。
如此等了半个时候,便有先前侍畴前去返禀:“陛下,奴婢在庙门处等了好久,另有人下山去寻,可并未曾见谢家女郎前来。”
到了四月,气候也愈见明丽。
道观清简,但是向来不乏人手,只北衙禁军,近处便有不下千人,衡嘉不敢迟延,亲去叮咛人探听此事,叫有了动静,马上返来传禀。
不晓得是不是沈国公的错觉,陛下这么问了以后,同僚们都冷静同他拉开了那么一点间隔。
衡嘉额头上的汗珠子汇成一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在内心揣测这声音会不会太响,惊扰到陛下,但是下一刻他便晓得,本身不必为此忧心了。
过了半晌,顾景阳方才道:“她既然要走,朕何必强留。”
衡嘉心头微动,却见顾景阳回身去看他们,目光淡的像是春季的湖水,贰心下一慌,赶快垂下头,道:“许是女郎家中出了甚么事,奴婢叮咛人去刺探一番吧。”
顾景阳端起饮了一口,目光略过窗棂前的那道日影,俄然顿住了。
武宁悄悄点头。
沈国公心中腹诽,脸上却只能嘲笑:“是是是,莫名其妙……”
“啪”的一声脆响,案上那只白瓷盏碎溅开来,落到人耳边,恍若惊雷。
气候还不算是热,衡嘉却出了一脑门儿汗珠,冒了就擦,擦了再冒,活像是一汪泉眼,生生不息,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内里有人唤本身,心中一凛,赶快将信纸收起,进了阁房。
衡嘉如坠冰窟,忽的贯穿出武宁为何突然得了喉疾,不便言语。
顾景阳惯于夙起,在观中漫步,路子此处瞥见时,俄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