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美人十训[第1页/共2页]

宋弥尔坐在沈湛身边，放佛听不出来陛下话中的讽刺，还是谈笑晏晏，面若桃花，暖和地问道：“艾那公主，意下如何？”

“你······”宋弥尔一噎，竟不知还如何还嘴。

那处最显眼的处所，正坐着一家三口。一名漂亮的男人、一名容色过人的女子，以及一个秀美的童女。

那女子笑吟吟的脸沉了下来，“如何，本宫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还要向你叨教不成？你算个甚么东西！小小中山国人，也敢在大历的金銮殿上目中无人？！”

现在骑虎难下，本身承诺是损了中山国的颜面，可本身如果不承诺，本身挑衅皇后的企图也就太较着了，故意人，也能就此在中山与大历之间做出文章！本身想不想承诺，都只能承诺了！

宋弥尔正待开口，宗室一侧，却传来一声轻哼。

她规复了些元气，目光湛湛望着沈湛与宋弥尔的方向，“自古以来，君子习礼、乐、射、御、书、数六艺，而女子则需通过容、韵、技、事、居、侯、饰、助、馔、趣十个方面来判定她是否能为美人。所谓君子者，礼节仁爱、豁达博识。习六艺，曾其形、动其魄，方为君子。所谓美人者，华服盛容、清歌悦舞亦不敷以称其美人，何解？有其形而无其神也。”

艾那抓住了沈湛这微微的点头，心头一跳，见四周无人说话，便提了声音道：“你是何人！大殿之上也敢公开鼓噪？！目无尊卑，本公主正在说话，尔敢猖獗？！”

艾那紧咬着唇，神采泛白，没了方才的鲜艳。

被点名的沈瓖，恰是好久未曾回到望京的大长公主，也是听闻太后身材有恙，赶着回了望京，本日借着年三十，进宫看望太后，也筹算在宫中小住几日。推委不了，才来到宴会之上，却瞧见如许一幕。

艾那脸上终究又带上了胸有成竹的笑意，“陛下，娘娘，艾那并非为了评判美人，也不是为了比较谁更美。而是我们女子，终其平生，最高的标准和目标，不就是为了叫人称一声真真正正的美人么？我们的平生，不都是在朝着这个方向进步吗？故而，这美人的标准，就正如男人对君子的寻求一样，也该是我们心之所向。艾那便想就这美人的要求比一比。既然是比美人，胜负与否，都不过博君一笑。不知陛下与娘娘意下如何？”

她站在大殿当中，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她身上。让统统人都看她，这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为何现在这目标达到，她却半点都欢畅不起来？

艾那神采一沉，向那处望去，眼神像是要叫人穿一个洞穴。

宫妃这一侧，面色却有些奇特，好些人窃保私语，却涓滴不见羞愤之意。

说是轻哼，声音却非常大，想不叫人听到都难。

话语中模糊有些高傲，好似在说，你们竟不知这美人十训，大历也不过如此。

沈湛与宋弥尔朝那边望去，见着这位女子，皆是莞尔一笑。沈湛还暴露了无可何如的神情，摇了点头。

艾那面色终究和缓了些，渐渐吐出胸中郁结的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艾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究竟是······”艾那被这女子唬得一愣，正欲再问，上头沈湛开了口，“与你说话的，恰是我大历容安大长公主，朕母后独一的女儿，也是朕的胞姐。”

“好一个博君一笑。”宋弥尔在上首侧头轻声对沈湛私语，“瞧见没，自始至终，可都是冲着你来的。赢了输了，皆不过盼你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