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第二三局[第1页/共3页]
艾那嘴也不自发伸开,这些她竟是都未曾见过。
最后再为大师呈上咸味茶点,加添茶之余韵。
朱律悄悄站于大殿之上,无风裙自不动,她面带浅笑,向座上沈湛与宋弥尔褔身施礼,“陛下,娘娘,奴婢才疏学浅,实在不知要如何向艾那公主请教,奴婢大胆,想请陛下娘娘为奴婢支招。”
中山国之世人,都还在怔忡惊诧当中,而大历世人,特别是那些不如何讲端方,随性之至的皇族宗室们,都纷繁抚掌喝采。
宋弥尔点头浅笑,深思半晌,“方才艾那公主选了事中焚香,朱律你投机取巧,险胜半着。为表歉意,你便也选事中煎茶一事。便为大师沏一个武夷岩茶罢。”
朱律方才所演示的,恰是正儿八经的茶艺冲泡之法,从焚香到最后上茶点心,半点不差。而冲出的茶水,清冽回甘,恰是恰到好处的滋味。
哪怕没有古琴之声,也无妨。
便是这没开锋的剑,也叫被剑风所带到的世人,汗毛直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求朱律也只能从技法当中挑选一种。
她要弹奏古琴。
不是都雅的剑舞,也不是杂七杂八不成体统的乱剑,而是真真正正的剑上工夫。
可在坐的都心知肚明,是朱律还是出题的皇后娘娘投机取巧吗?难不成中山国文明匮乏,也要算在大历的头上么?
第三局。
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与人和人之间,也有不尽类似之处。
“的确如此。”沈湛淡淡道。
沈湛与宋弥尔的脸都沉了下来。
宋弥尔冷声道:“难为艾那公主还晓得胜之不武这个词。本宫派了四名侍女,人是艾那公主你亲身选的,比试内容也是艾那公主你亲身定的,乃至最后一项,艾那公主清楚用心难堪我大历女官,本宫与陛下都未曾开口说甚么。便是如许,艾那公主也输了。中山国人,便是这般输不起吗?!”
朱律笑吟吟持剑而立,眼中风骚肆意,竟是收不住,在场的世人,差点就健忘,此人不过是一个奴婢。
吟诗能够,可要在弹奏古琴这么短的时候内,做一首冷傲绝伦的诗,根基上不成能。倘若稍稍平平无奇,便是输了。而刺绣耗损时候长,更是没体例发挥,难不成还要与艾那公主一样,也吹弹乐器?
一剑舞毕,回过神的世人这才发觉场面的诡异。这一局,不消多说,又是朱律赢了。
可世民气神都已沉浸在剑艺当中没法自拔,底子得空顾及艾那的痛呼。
几近不消世人猜想,大受打击的艾那公主或许是阐扬变态,她本试图学朱律在上一轮的体例,选一个与茶相对的,可只能平平无奇,写了一幅七十二种字体的“茶”字,字也不如何精力,这类技法,便是大历的黄口小儿,也会上一二。真不能算艾那得胜。还是皇后娘娘开口,还是说是投机取巧,选了大历本就有的茶道。便将这一局算作平局。
朱律这才将武夷岩茶取出,素手执装茶器具,朝在坐世人揭示一番。再烧开备好的山泉水,先烫洗茶壶,再将茶叶放入紫沙壶内。做完这几步,朱律才轻声道:“静气焚香、和以丝竹,叶嘉酬宾、孟臣沐霖,乌龙入宫。”
艾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朱律的招式,已经快得看不清,世人只感觉如雷霆万钧劈面而来,竟是不能呼吸。而耳边只剩下呼喝的剑声,面前只要朱律与剑的虚影,那艾那公主与她的古琴,早已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