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皇后受到惊吓[第2页/共2页]
我撑坐在床沿,扒开他粘着汗水和泥土的碎发,轻声问:“很痛吧?”我忿然握紧拳头:“甚么马竟敢踹你,看我不阉了它!”
但是究竟上,我却才是总被庇护的那一个。
要不是他扎着绷带,我几乎就要扑上去了:“二哥,你醒啦!”
二哥一动不动,但起码眸子子会转动:“我方才只是忍痛,本来就没晕。”
二哥的手一顿,点头:“嗯。”
“……红棉是母的。”
固然长大以后的二哥已经能够跟大哥打得不相伯仲,长得高,体格健旺,但在我心中,他一向是个很纤细的人。纤细得仿佛一碰就会破裂,让我想要谨慎翼翼地庇护的人。
这一时恍神,仿佛一恍隔世。
他握住我放在床榻上的手,手指微凉,手心倒是暖的,他凝睇着我:“为何你当初要入宫?”
我心疼地在他床沿小声地喊他:“二哥……”
我神采一变,蓦地站起,把一旁的彤婕妤吓了一跳。这时我已顾不上还没跪安归去的彤婕妤,翻开营帐仓促赶了畴昔。
“二哥,你别死……”
“我还没死呢……”
他喜好听,可我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吹过,我不能为他吹一辈子,毕竟会有人代替我,好好照顾他的。
我唇下轻颤,箫声倏止。
我之前感觉这是他的安抚话,并不上心。可二哥就是喜好,不管在做甚么,一听箫声,他就会停动手上的事情,悄悄地听完再持续。
这里是太医营,方才徐太医已经拿着草药出去找煎锅,这里剩我们俩。
被我一凶,徐太医那老年中风的行动刹时利索起来。我围着二哥团团转,没有外伤,看着不惊心,但传闻被马踹了,内伤必定不浅。
徐太医被我嚷得耳朵都聋了,他白叟家掏了掏耳朵,见皇厥后了,放动手里的药颤巍巍地想要给我存候:“老臣叩见皇……”
徐太医打了个颤抖,太医这职业至心让人蕉萃啊,按端方施礼还要被人骂。
我不知他为何要提这个,事隔多年,他始终揪着这件事不放,不管我说甚么,他都不信,刚强地依凭贰心中的阿谁设法……
“以是二哥,忘了吧,放弃吧……”
不由地,我的眼角有些酸涩,我挤出笑容:“说甚么呢,小妹我已不是孩子……”
“薇儿……”
“薇儿,二哥放心不下你,向来都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