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搜查[第1页/共4页]

咔嚓，是门闩落下的声音。

阿七用手在铜盆外试了试温度, 感觉略烫，又细心地添了些凉水, 这才对劲了，扭头一看, 却瞥见保管着牙刷和牙粉的莲心还在柜子旁折腾。

赵世成目光落在顾容安身上，眼里有一抹痴迷。他身在巡检司，常在街上见到快马轻裘的湖阳县主，娇纵尽情，艳如玫瑰，只是她目下无尘，美目流盼间，向来未曾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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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顾容安身后，阿七对阿五投以怜悯的目光。阿五苦了脸，带着小红出去遛，绝对是个难差事，小红太能跑了，她的马底子跟不上，常常跟丢了马。

这回小红才欢畅了，嘿儿嘿儿叫喊两声，偏着马头去看阿五，咴咴，打声号召。

“小红真是成精了，”阿七关上窗，谨慎地留着一条缝儿，转头对顾容安笑谈道，“哪天化成人，也不太令人惊奇呢。”

好马是引不来了，引来了一队巡检司的官兵。

方茂之听到这个熟谙的声音，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的马，他悄悄凑到顾容安身后望了一眼，确认无疑，无法道，“这黑马就是我的奔霄。”

怎会如此呢？明显是想多看几眼的。方茂之堕入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中。

“好马不消看，听它的蹄子声和叫声就晓得，”方茂之提及马来兴趣实足，给顾容安讲了一堆如何相马。

方茂之终究发觉这个话题并不讨湖阳县主的喜好，讪讪地打住了，“我有一匹马叫奔霄，又标致又神骏，有机遇给县主看看。”

领头的是巡检司副使，长得一脸诚恳浑厚，脑筋也如脸普通，非常不晓得变通，“还望县主意谅，缉捕要犯事关严峻，我等不得不冲犯。”

他身卑位低，如此近地与湖阳县主说话，也只在梦中。

“莲心你在做甚么呢？”阿七扬声喊人。

“下官是巡检司正使赵世成，部属不知礼节，冲犯了县主，还请县主恕罪。”

阿七也风俗了她们县主不喜好有人在旁服侍的弊端，只是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霜炭，又把装着八宝杏仁茶的长颈铜壶煨在红泥小火炉上，这才温馨的出去，把门带上了。

这个巡检司正使穿戴绿色武官袍，一来就低头请罪，态度谦恭，看得珍珠等人都神采一松。

“偶尔记混了，也是有的，”阿七安抚安抚莲心，眼看天光大亮，吃紧忙忙带着人去奉侍县主起床。

顾容安从经籍中醒过神来，听着阿五这么冲动的声音，忙猎奇地翻开窗子看。一见黏黏糊糊跟在小红马屁股背面的大黑马，就明白了阿五为甚么这么冲动了。

只是现在她是没法出去了，顾容安爬起来推开了窗子，“阿五，你把小红牵过来，阿七快拿核桃酥来。”

顾容安立即扭头，给了方茂之一个物似仆人形的鄙夷眼神。

屋子里的贵重东西很多, 像甚么玉梳子、牙雕的脂粉盒子，谁会只偷牙刷和牙粉啊。就连莲心也不肯定了，“莫非是我记错了？”牙刷用三日就要扔，偷这个实在没事理。

“我让阿五带着你出去跑几圈，好不好，”顾容安只得再让步。

阿五一头汗地出去，“县主，您是不是又许了它去跑马，小红闹脾气了，再不管就要从马厩里跳出来了。”

栓了门，方茂之很天然地拿起铜壶给顾容安倒了一杯浓香的八宝杏仁茶，放在她的书案上，又给本身也倒了一杯，捧着热乎乎的茶，渐渐啜着，“你的马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