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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这不是家里三郎四郎都到春秋了,多挣几个老是好的。”
领头的兵士又瞅了一眼老刘头,就把他忽视畴昔,转而持续存眷起了柳清之——湟州这类刚归化的偏僻军州,用穷山恶水来描述是一点也不过分。偏僻的地理位置,不安宁的周边环境,以及穷的掉渣的番民,实在吸引不了多少本地贩子前来。特别是客岁年底那次番部造反劫了一个商队以后,来湟州做买卖的商队就更加希少了,多数是停在兰州便不再往前了,故而,每一个过往的商旅,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
“不挣甚么钱你还跑那么老远过来?你傻还是我傻?”
领头的兵士见返来的兵士没有陈述异状,松了口气,一向紧握刀柄的右手缩了归去,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掐着腰看着柳清之的马队说道。
领头的兵士也不甘逞强,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柳清之,说道。
“那是当然了,还不但一名了,神宗、哲宗另有当今皇上都见过嘛。不过我们开封人不管皇上叫天子,叫官家。别问我为啥,这说来就话长了,现在没工夫给你细说。
“哼。”
.......
柳清之看到查抄本身马队的兵士退归去以后,不耐烦的打断了面前这个讨人厌的丘八,道。
但打心眼里,柳清之还是很在乎本身读书人的身份,除了在店主面前外,他格外介怀别人叫他账房——即使皇宋工商富强,但读书人的身份说出来,老是高高在上的。更何况,这是柳清之迈入行商这一行当二十年以后,第一次离开店主单干——几近压上了他全数的积储。
老刘头看着两边有打起来的趋势,赶紧拽住柳清之的胳膊,劝道。
“你说啥?”
柳清之侧过脑袋瞪着比本身矮了半头的韩岑,调子较着又进步了很多。
“以是你不是相公,而是一个小伴计。”
柳清之走到步队最前面,用力的跺了顿脚,把皂靴上半干的泥巴跺掉了大半,然后拍打了几下身上皱的不成模样的裋褐,还算和蔼的回到道。
“嘿,我如果相公,必定把天底下统统赃官都咔嚓了。”
老刘头是秦州的汉人,五十出头,其父兄暮年都跟随过王相公(王韶)开辟熙河,前些年他本人也跟随王相公之子王厚王经略再次经略河湟,将之从番人的手中夺了返来。厥后王经略故去,老刘头也因伤寒而被斥逐,所幸挺了过来,病愈以后因为有着多次来回秦凤和河湟的经历,常常被前来青塘地区做买卖的贩子聘为领导。
老刘头嘿嘿一笑,低着头道。
这湟州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周遭百多里,大大小小几十个番部,他们既不织布,又不耕耘,只靠放牧,采药。很多糊口用品比方盐、茶、布匹、粮食、铁器,贵族所需的丝绸、瓷器、豪侈物等等,都需求从内里运来。如果刚才那几个丘八给我们赶走了,谁不利还指不定了。
“就是,一样是路,御街能有六七十丈宽,一起上都不见一个洼处,走着才叫舒坦。”
“你这臭丘八,叫你一声官爷是汲引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别人怕你俺可不怕你。俺但是东京开封府来的,天子都见过七八次了,啥阵仗没见过?”
领头走近,借着太阳落山前的那缕微光,侧着头细细的看了一遍站在领导老刘头身边的柳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