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天下英雄谁敌手[第2页/共6页]

“不错，这把剑恰是欧冶子的湛卢神剑。”风胡子闭目说道：“湛卢神剑乃仁道之剑，你能得湛卢护身，申明是得授天命。我受命取你性命多年，一向因湛卢之故而不到手，但本日分歧……”

黑衣人点点头道：“鄙人之名确切是现当代人几近无人得晓，如果稼轩兄伸开就说久仰，鄙人却也要对稼轩兄低看几分了。”

谁知，就在此时，天上一道惊雷劈下，震开黑雾，随即一道赤焰般的红光撞到黑芒上，黑芒黑光大盛，返身迎上，一红一黑两道剑光撞在一起，黑芒一下就被斩为两截，断成两截的黑芒吃败逃脱，却又被红光紧紧追逐，跌落在长江中。

风胡子道：“我受命于人，并不是突有悔意，而是无可何如，取不了稼轩的性命。”

“甚么，你说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湛泸神剑？”辛弃疾固然早晓得本身所得神剑非常，却千万也没想到，竟然是剑仙欧冶子留世的第一神剑湛卢，内心也是一惊。

黑衣人微微踌躇了一下，沉声说道：“不瞒稼轩兄，鄙人乃是风胡子。”

一个面带忧色，身材高大枯瘦的老者单独操琴坐在榻上。老者双目直瞪正火线，不知在想甚么事情正想的入迷，琴放在榻前一张朱漆大桌上。

“你，你，前次在北固亭放飞剑的就是你。”辛弃疾一手按着胸口，一手用长剑指着风胡子说道。

辛弃疾看着风胡子一本端庄的模样，固然风胡子所言荒诞绝伦，但不由也悄悄踌躇，又道：“你既不脱手，莫非要老夫自裁不成？”

老者缓缓翻开一页，悄悄的逐字读道：“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敷以争衡於中原。”又读道：“两敌相持，无以得其情则疑，疑故易骇，骇而应之必不能详；有以得其情则定，定故不成惑，不成惑而听彼之自扰，则权常在我而敌实受其弊矣……”

不知何时，深巷中的二胡声又远远传来，沙哑的歌声持续唱到：“本日的一缕英魂，昨日的万里长城。霸道有伦常，我辈应知名。”二胡声越来越低，最后终究淹没在长长的深巷中，余音袅袅，几不成闻，留下的是说不尽的忧愁哀痛。

黑衣人却摇点头道：“稼轩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干将和莫邪佳耦二人虽也是欧冶子传人，却没有铸剑天禀，如论如何都掌控不好神剑炼成的机会和火候，也就是不通鬼神之算。”

辛弃疾也是剑术大师，对欧冶子和干将莫邪天然再体味不过，只道他们三人也是上古的铸剑宗师，古往今来无人可及，现在却听得面前这个黑衣人丁口声声指责干将、莫邪佳耦的不是，心中微有不平，说道：“道兄既对铸剑如此精通，想必是铸剑大师，不知……”

风胡子正色道：“我只知天命本日是你陨落之日，而你湛卢在手，现当代上能要你性命的寥寥无几，就连那几个半仙之体的各派掌门祖师，也不必然能等闲取你性命，想来只要你自裁一途才是天命所显。”

老者呆坐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端方身姿，双手勾动琴弦，琴声绵软悠长，听得半晌，本来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老者肇端琴音平和，调子悲惨，恰是《胡笳十八拍》悲呛哀伤的曲调，过的一阵，琴音渐高，调子加快，曲调中金石之音大振，“铮、铮、铮”，连响数声，模糊带出胸藏百万雄兵，冲锋陷阵，杀敌夺关之势，与《胡笳十八拍》苦楚的氛围大相径庭。又过得一阵，琴音又渐渐平和了下来，袅袅余音，又回到了苦楚悲呛的曲调上，偶尔琴音低垂一下，又似内心不平，悲忿莫名。余音绕梁，真让人忍不住为操琴人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