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1页/共4页]

这本是《邶风?伐鼓》中的两句，因意境夸姣，常被有恋人伶仃提起，用来表达白首同心的夸姣誓约，却极少有人会和上面两句联络在一起。

她转过身，环了他的腰嘻嘻地笑道：“没错，我想和你一起活着，到头发全白了，我们还快欢愉活在一起。”

唐天霄奇了：“烦恼甚么？这首在《诗经》里算是很简易的了。”

那行字力遒韵雅，疏放秀逸，却也是《诗经》上夙来为人奖饰的十六个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着，她已踮起脚，亲上唐天霄的唇。

唐天霄奇道：“咦，如何明天不睡懒觉了？”

她顿下碗来深思半晌，道：“不过若我先死了，那孟婆汤还是不要喝吧！如果想不起你来，便是在山川间飘来飘去的，也必然内心空空的，如何欢愉不了。”

“为甚么不想睡？”

可浅媚低头弄着随便散落的衣带，却愁道：“可你给我的木瓜，我又用甚么还呢？”

可她却笑着说道：“我小命玩完了就没有我了呗，还玩甚么？如果另有灵魂，在山川里飘来荡去的，那倒还是一样玩。只是不晓得有没有阴司天国的。皇上常说我此人天生就是个恶魔，死了必然下天国了；皇上倒是金尊玉贵的真龙天子转世，百年今后必然回到天上去。那我们是不是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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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这位长年行役于外的男人思念老婆，情愿实现他们“与子偕老”的承诺，但语义殊为不祥，只怕终是与老婆阴阳相隔，永不能相见了。

唐天霄听她声音清脆，再听不出着凉来，心下也是欢乐，接过香儿递过来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看她写的字，倒是誊写的《诗经》里那篇《木瓜》。

幸亏她的身形娇小，容色清爽，若换成平常那等高大强健的北赫女子，只怕他还真要抵挡不住，捧首而逃了。

唐天霄见她越扯越离谱，待要发怒，却见她眼睛还是红得和兔子一样，倒似要落泪普通，便忍了下来，拍拍她的面庞，温言道：“刚是我不好，好端端扯甚么死呀活的。你不准再说了。莫非和我每天活着相对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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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待中午返来看时，可浅媚仍然在缩在被窝里蒙头睡着发汗，两个北赫的侍女却被她打发到御花圃那边去找甚么煎茶吃的草药，说是北赫的秘方，以往吃了很有功效。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他笑道：“不错，的确是才女，连《诗经》都看起来了！我本觉得你只会背《三字经》呢！”

唐天霄和顺地揽住她的腰，昵声问：“你情愿吗？”

“唔，我闻声了，你说了好多遍了……”

她想了想，俄然抬眼问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首诗不但这么长罢？上面是甚么？”

唐天霄揉着她埋在本身胸前的脑袋，浅笑道：“我又那里让你不放心了？你明显晓得我满内心只想着待你好。”

唐天霄抓过她擦得半干的长发，让那乌黑的发丝穿过指尖，浅笑道：“到头发全白么……还要好久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