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第2页/共4页]

唐天祺揉着太阳穴，也忧愁道：“我也感觉奇特。这些人都是北赫人，便是会一句两句中原话，口音也会很好辨认，没事理找不出来。莫非他们飞上天去了？又或者，至今还藏在荆山的甚么处所没出来？”

香儿坐在窗边正绣东西，闻言将屋子一打量，说道：“实在我感觉那珊瑚安排在这屋里很合适，又华贵大气，又别具异国风味，皇上瞧了必然喜好。”

她的手和宁清妩一样暖和柔嫩，纤细的指骨几近发觉不出，却另有一种让她无从回绝的力量。

唐天祺一怔，忙道：“哦……也对，皇上说的……有事理。若他真的机警，也不至获咎了皇上，躲到我那边去保命。”

“哎哟！”

沈皇后欲想寻机劝谏，恰好唐天霄连着几日忙于朝政，竟得空相见；其母沈夫人是宣太后的姨妹，便寻了机遇和宣太后提及时，宣太后笑道：“天子年青，偶尔见着这么个标致好玩的外族女子，不免感觉别致，隔一阵天然丢开手了。不过是个外族妃子罢了，再如何着放肆也越不过皇后去，还怕掀起甚么风波？”

如果南雅意充足明智，庄碧岚充足明智，应当都能看出，唐天霄偶然伤他。若她留在宫里，固然行动便有人监督，但她还是很安然的。

唐天祺一吐舌，道：“我倒想是引过来，可惜他不敢来，只怕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南雅意则说，我要和他一起，非论是承平乱世，还是纷繁乱世。

庄碧岚性颖神澈，清雅含蓄，虽是出身将门，屡经磨难，瞧来倒更像个散逸出尘的山中隐士，却不幸是庄氏少主。

桃子见她闷闷地坐着，不如以往精力，笑道：“昨儿皇上叫人送过来的珊瑚，说是外洋的甚么新罗国进贡来的，这一批里就这个最好，足有五尺高呢！”

桃子道：“娘娘都没有看上一眼。皇上巴巴地找了这个送来，如果晓得娘娘不上心，不晓得会如何着怏怏不乐呢！”

宁清妩说，这天下，还是少些争斗好。

他在园里登高了望半晌，倒是语出惊人。

可说或不说，她仿佛都没法对南雅意或庄碧岚的事袖手旁观；就像她如果不能确信荆山那些刺客能够安然逃过唐天霄的搜刮，她也不能安然拜别一样。

唐天霄向门外望了一眼，肯定无人在外偷听，才又问道：“抓着的阿谁北赫人，还是没有招认吗？”

而她要的是甚么？

他倒也说近月有兵器之变，然后按五行八卦之论神神叨叨推详一遍，却说这场兵器之变主乱事由内而作，彗星大凶，阴气甚重，其尾拖曳如雾，暗指此乱和姓名中有水的女子相干。

却有不知那里来的一片落叶，飘飘摇摇，晃闲逛悠，喝醉酒般掉落下来。

龟缩在这片高墙当中，除了唐天霄那动听心魄的笑容，甚么都听而不闻，甚么都视若无睹吗？

这位衡一仙长，传闻是数十年前曾胜利预言出南朝数次迭代的李天师亲传弟子，道行高深，好轻易才被唐天祺请出山来，当神仙般供在府里。

唐天霄沉吟半晌，点头道：“是了，你在北都便熟谙了他，可见他早就与王公贵族们有来往。那些年，朕也常换了装，和那些王公后辈们在贩子间走动。这类民气机小巧，最擅察颜观色，说不准早就见过，看破了朕的身份。前儿偶尔相见，他一眼认出来，便借此故弄玄虚，希冀朕也如你那般把他当了神仙，今后金山银山供着，好求他解灾解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