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页/共2页]
走了两步,便见宫墙边荼蘼盛放,偶有清风拂来,飞瓣如雪,香气袭人。
可本年以来,先有宇文贵妃怀上龙嗣,再有可浅媚妍丽绝俗,却似将他全部心神都勾了去,让她越来越不安,脾气也不由地越来越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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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为悦己者容,若无人赏,无人看,她又戴给谁看?
他扭头问靳七:“为甚么熹庆宫墙外种了荼蘼,怡清宫里却没种?”
“戴不了……”
他执了她手,凤眸含情,脉脉望向她,浅笑道:“是外洋一种冰蚕丝所织,统共才进贡来这么点。说制裁缝物夏季穿了,可清冷无汗,肌理生香。朕想着母后年龄已高,不宜贪凉,满宫里也就你配得起这个,是以叫他们染了色,送你裁生辰时穿的衣裳罢!”
唐天霄的思惟腾跃得他实在没法跟得上。
堆山积海的金银珠宝,并不比他伴她一夕欢愉更让她心安神定。
靳七惊诧,不解其意,顺着他口气道:“要不,奴婢让人把怡清宫表里也种上?”
她忙笑道:“皇上这一贯事忙,不想还记取为臣妾预备这些。实在皇上所赐珍宝珠饰已然极多,臣妾这都戴不了呢!”
他皱了皱眉,自语道:“不过,这里种着荼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可惜卓锐和靳七将他打量了半天,如何也看不出他那里有不活力的模样。
沈皇后内心发苦。
她晓得他生性风骚不羁,又在花丛中流连惯了,不易在谁身上定下心性,只要他待她好,原倒也没感觉有甚不当。
她有力地坐倒在她皇后的宝座上,连连呼喝:“来人,来人,拿药,快拿药来……”
唐天霄沉吟半晌,道:“罢了,朕瞧着她就是一架妖气逼人的荼蘼花,也不消另种了。”
可她既没有宁清妩那样的才华借诗赋情,借琴传意,又高高在上惯了,再拉不下脸来如可浅媚那般将爱意写在脸上,使尽了狐媚子手腕去诱夺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