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个吻[第2页/共5页]
只一眼,宋诗意就怔住了。
孙健平还在找笔呢,宋诗意看看锻练的屁股,忍住笑,冲程亦川伸脱手去,率先打了个号召:“恭喜你,程亦川,滑得很标致,不出不测要拿第一了。”
程亦川一手扛了两只板,一手摘下碍事的滑雪镜,顺手把这堆东西塞进师兄怀里:“累死我了。”――看得出,这行动是做惯了的,姿势纯熟,毫无不适感。
枪声响起的一刹时,宋诗意瞥见了一头大红色的雪豹,以文雅的姿势、惊人的发作力,携着风、卷起雪,朝山下爬升而来。
“你看上哪根好苗子了,又要去忽悠人家进队了吗?”
也就在这时候,孙健平总算是冒着被人群踩踏身亡的伤害,捡起了那支代价不菲的具名笔――这笔跟了他好多年了,当锻练的,总得有一件像样的装逼利器――他直起腰来,呼哧呼哧喘着气。
“后天跟我去趟日本。”
“这话说的,如何能叫挖呢?这是伯乐相中千里马。”孙健平大言不惭。
在场除了观众还是一如既往为下一名选手加油打气外,其他几人都是蒙逼状况。
宋诗意含含混糊地说:“放心吧,不去后海。这归去远一点儿的处所。”
“蹬两下给我瞧瞧。”
分歧于她的百无聊赖,轮到程亦川时,别说田鹏了,就连身边的孙健平都没忍住挺直了腰板,呼吸短促起来。
这回她有点踌躇,但还是依言往上蹦了蹦。
年青的男生被锻练和师兄搂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摆脱,一边死命喊:“别啊,大老爷们儿的,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叫人看了多不好啊!”
钟淑仪问她:“去哪儿玩啊?可别又跟着双丫头去后海喝酒!”
孙健平则是匪夷所思地看看这匹“千里马”,又看看笑容逐步扭曲的老门徒,嘴角渐渐抖了起来。
宋诗意真想仰天长叹,现在退役两年的她就要重头来过,还不晓得有没有均匀程度呢,天下亚军这四个字,当真是丢人现眼了。
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浮滑倨傲,半点不懂何为谦善。
孙健平可冲动坏了,拽着宋诗意就往前走,还抬手冲几人打号召。哪晓得行动太急,一下子被人把插在肩兜里的具名笔给打掉了,只得仓促蹲下身去捡。可那笔在一片黑压压的脚底下被踢来踢去,他老也够不着。
“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是把我当猴耍呢?”宋诗意终究回过神来。
“走,逛逛走,今儿有高朋来看你,算你小子争气,没给我老田丢人!”
承诺归队的当天早晨,宋诗意又接到了孙健平的电话。
宋诗意斜眼笑了:“您的千里马要退场了。”
田鹏的嘴张成了O字型,几秒钟后终究回过神来,一巴掌拍上程亦川的脑门儿,暴喝一声:“干甚么呢你!”
孙健平这才悠悠一笑,“爱徒心切,忘了场合。”
她双目蕴笑望着他,头一回见他摘下滑雪镜的模样。
在她的五年运动员生涯中,能被孙健平视为千里马的,只要俩――前男人高山滑雪天下冠军丁俊亚,另一个就是她这不成器的门徒,半途受伤,退役两年,现在卷土重来。
田鹏夙来谦善,提及这个门徒倒也眼里有光:“我在省队执教十来年了,程亦川确切是可贵一见的可塑之才。虽说进队时候不长,但比师哥师姐都要强上很多。他来的第二个月,我就晓得这家伙留不长,迟早得被你挖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