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个吻[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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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都说了,气也都宣泄出来了,明智一回笼,程亦川就烦恼起来。他那么恼羞成怒,她却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衬得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你别碰我。”程亦川一蹦三尺高,不让她拉。
那家伙的衣服!
脖子上光秃秃的,寝衣没有领,而棉衣的领口又太低,她模样好笑,边走边缩脖子。
宋诗意好一阵没说话,就这么望着他。少年眼里的情感变了又变,有惊奇,有烦恼,有难堪,有不甘。
他的鼻子红肿不堪,嘴唇破了俩洞,分开医务室前,护士为了替他消毒,还给他抹上了几百年没见过的红药水。
“……”
“你还笑得出来?”程亦川的确震惊了。
宋诗意走着走着,俄然闻声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茫然转头。
氛围呆滞了一顷刻。
宋诗意不说话,悄悄地听他宣泄。
她猛地转头,可林荫道上那里另有那小我的身影?她拎着衣服,翻了个白眼。
草草吃了顿饭,从食堂返来,宋诗意心不在焉地往脚上喷云南白药。下午练习时,被那小子给激了下,一个没忍住就提速了,当时脚下一疼,她就晓得要好事。
宋诗意顿了顿,也没起火,只定定地看着他:“说完了吗?”
只可惜下一秒,又猛地皱起,并且皱得更短长了,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
他不肯转头,她便快走几步,绕到他面前站定:“罪名给人安得干脆利落,安完了,也不给人解释的机遇、辩论的权力,这就要午后问斩了?”
更何况他连说都说不过她,从日本到哈尔滨,他就没有一次占了上风。
是可忍,孰不成忍。
她那模样的确浩然正气、坦开阔荡,叫程亦川都忍不住思疑本身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把别人干的事儿安在了她身上。
他没理她,法度快得惊人。
分歧于以往,不但是一个关乎辈分的称呼,这一晚的师姐二字,他叫得心悦诚服。
他定睛看着她,咧嘴一笑,又叫一声:“师姐。”
一边说着,她一边回身往女队宿舍走,表情格外苦楚。
她沧桑地摆摆手,“你还是回宿舍去吧,当我刚才甚么都没说。”
这动不动就踢树的弊端,看来是改不掉了。
他一股脑说了一堆气话,统统情感都摆在脸上。
“就你会打,是吧?就你技艺了得,哪怕先脱手的是卢金元,你也能毫发无伤把他揍得个鼻青脸肿?”
宋诗意的确想哈哈大笑,这小子戏如何这么多?
“我晓得,你怕被锻练当作共犯,以是一见他们来了,立马就撒开了卢金元的手。也不看看多少人拉着我,就你一人拉着他。归正你尽管放手就对了,随他如何脱手,我是死是活也不关你的事,是吧?”
“我不!”少年伸长了脖子,以示硬气。
“你闭嘴。”宋诗意冷冰冰地说,“这么大的人了,你觉得锻练还会跟对待幼儿园小孩似的,一句一句查问你们到底是谁挑事,谁打谁,谁先脱手,谁理亏?”
“我――”宋诗意才方才张口,就被正在气头上的人打断。
“不想听。”
大略是一口气说了很多花,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给我过来。”她板起脸凶他,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低头!”
想多了都是泪。
“我刚从内里返来,遇见他在女生宿舍楼下瞎转悠,说是没你电话,也不熟谙女队这边的人,只能在那干等着。呵,你是没瞧见他那模样,被揍得可真惨。”郝佳一脸可惜,非常肉痛,“也不晓得卢金元对着那么张脸,如何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