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第2页/共4页]
这就是读书人了。
顾昭发笑,用手拍拍他的头顶:“不去恰好,今后你长大了,天然没人管你。”
上得花舫,顾昭举目四下打量,这时候日头还是照着,那些*的买卖,有些蔫蔫的靠着岸,并不如夜晚那般理直气壮。这湖泊不大,湖边皆是妓馆花楼,湖内有三二十艘花舫,有七宝,十色样,双鱼儿,金雀儿的格式,都是五颜六色,素净非常的光彩。不过现在是白日,太阳开阔,照的花舫的绢花色彩有些发旧,或许,到了夜晚,华灯挑起,这里灯火透明以后,便会新奇了吧。
“哼……曹大人一介文人魁首,当世大儒,怎能与武夫计算?武夫在朝脱手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曹大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老奴有些猎奇,因为之前,第一个上船的老是这位小爷,便不由很多看了顾昭两眼。顾茂昌正在气头,便狠狠的瞪了这老奴一眼,吓得这老奴手脚都颤抖了,可见这家伙平时有多张扬霸道。
后柏与夏侯昱好不难堪,貌似他们的老子在这场辩论中,并没有仗义执言出头为友的镜头。提及来,这也是他们的一贯态度,作为文人,他们也不好跟全朝堂的文人作对,暗里里,干系虽都不错,却也不敢直了嗓子喊出,咱是武人一派,如许的莽撞话来。
那群墨客,都称呼这个乌头巾为魏兄,对他非常尊敬,乃至是略显凑趣之态,仿佛以他为首。这墨客穿的倒是朴实,与朋友普通的布衣布裤,只是走路之间,袍下却露着一双缎面做工讲求的上等履鞋。
顾茂昌唤了他两声他也不睬,只做出凝神聆听的模样,身边正巧交叉的一艘不大的花坊上,一些熟谙而又恼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便传了过来。
顾昭这才转头,看着在那边犹自活力,嘟嘴嘟脸的顾茂昌笑笑点头:“小四去吵甚么?去那边跳着脚争辩大兄实在没拿饼子砸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顾茂昌此人是一只视觉系的植物,脾气实在风趣,他的朋友,他看的扎眼的人,均是品德模样上等的清秀人物,就连愚耕先生,那都是儒雅非常,观之可亲之人,虽来这花坊,露了丑态,也普通,这些读书人未几是如此吗?
今上,要开科举士了,举士便举士吧,只不过,那花坊里有个顾茂昌他们很熟谙的人,现在也在那边吐沫横飞的演讲,不是别人,却恰是那姓魏的乌头巾。
看身姿此人也不过二十出头,重新顶看不到长相,不过看他的做派,倒是拿腔拿调的虚假至极。说到这里,却也是顾昭带了有色眼镜看人了。
顾茂昌摆手,妓家不再鼓乐,只一刹,那艘画舫里的辩论辩论声便呼啦啦的传入耳朵,那舫上有几个儒生,正在说的是比来上都城内穿的很热烈的一个动静。
穿过闹市,骡车缓行,到了一个名曰:莲湖南岸的地界。下得车来,自有小厮下去,在湖边一处岩石划子埠,取了一根杆子,杆子上有铁钩,两个小厮将铁钩勾住一个装点得五颜六色的七宝花船到岸边,船上有老奴取了踏板安排在船头,顾茂昌向后退了一下,让顾昭先上,他还伸脱手扶了一下。
湖面上的花舫,渐渐排成一队,绕着湖岸缓缓前行,无数音乐拧在一起,自铺成这莲湖特有的调子。
虽内心不喜,顾昭却也没带出来,他总要随大溜的。到是身边这位老是不发言的愚耕先生,他带着一副非常享用的模样,正在吃雏妓给他剥的一颗紫葡萄,一边吃还一边卡油,一副老咸湿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