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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为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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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废立[第1页/共4页]

沈徽望着他不语,少顷,凄楚一笑,“你真的想要我,和她身后同穴?”

“现在窃掌印,公开涉政,诽谤父子君臣,为祸可胜言哉。若不尽早处,恐上摆布忠良之人必为谗谄,又必安设亲信布内廷,共为蒙蔽。待势成,必至倾危社稷,上又何故制之?此等僭乱祖制之贼,宜当交法司,用重典,亦可为先人之戒矣。”

“你……是不是怪我?”沈徽猛地转过甚,眼里的血丝触目惊心。

腿上持续不竭的疼痛令人绝望,不过远不及浑身满心的怠倦来的锋利,灰蒙蒙的雨雾里,面前恍忽呈现一片娟秀山峦,一湖凝碧春水,熟谙的身影模糊仿佛,独立在苍茫烟水间。

到了这年中秋前夕,沈徽一变态态,召京中亲贵入禁中叙话,其间英亲王的两个孙辈颇得他爱好。对着那两个少年,他态度亲和地问了好久的话,直赞他们聪明机变又具灵气,是沈氏这一代中的俊彦才俊。

廊下雨水如帘,从屋檐处流淌而下会聚在殿前阶壁上,灯光点点映在水波中间,收回一抹不带温度的光晕,远处是暮霭沉沉的天涯,不见星月,孤寒凄迷。

言罢,他扬起唇角挑衅地一笑,随后霍然回身,踏着一地雨水扬长而去。

几今后,他擢封这两个少年为郡王,并特许二人入宫中上书房,陪侍太子一道读书。

容与依言拟旨,写就以后只道,“去了一个岑槿,还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你没法革尽天下言官。”

容与没直接问过沈徽,凭猜想,感觉他并非真要废太子,不过是想借着由头对沈宇有所警告,可如此一来,他们本来胶着的父子干系不啻为雪上加霜。

那些普惠万物的光辉春光,毕竟和他无关,属于他的,是眼下萧瑟秋风和无边风雨。或许另有,一小我的海阔天空,两小我的相忘于江湖。

容与的面前闪过少年杨楠的脸庞,另有那对曾冷傲过他的湛湛双眸,好久之前,少年的双眸里也涌动过感激和信赖,然后也就在斯须之间,仿佛燎原之火烧过,统统皆化为乌有,余下的唯有灼灼恨意。

沈徽先是沉默,厥后嘲笑,“那就杀了他们!我不信赖以帝王之势,会连一个敬爱之人都护不住。”

鼻子里涌上一点酸楚,因为他的率性而去指责,去迁怒么?倘若他不是这么率性,他们也不成能相伴相携走到明天,更不成能有这段不能为外人道的感情。

容与拾起那张纸,翻开来,映入眼的是一首不算陌生的五言诗: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

黄瓜台辞,相传是章怀太子李贤所作。以种瓜摘瓜作比方,以期生母武则天能够正视母子之情,不再残害本身的骨肉。

内侍领命,慌乱中不忘去瞥容与的面色,得不到任何回应以后,方惶恐地退出殿别传旨去了。

“只是个情势罢了,现在和将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隐去心中对于将来的惶然猜想,容与安静地安抚他。

轮到容与沉默了,很久仍然无言以对。

之于容与本身呢,则更像是一个误入桃花源,醒来以后再也无从回顾的梦境,充其量不过是个至为斑斓的弊端。

傍晚去西暖阁中,沈徽并未提及朝堂上产生之事,而是让容与为他拟旨,革去岑槿给事中职,夺其士人称呼,削籍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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