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 第9章（2）[第2页/共2页]

躺在椅上的人微微动了一动，竹躺椅“咯吱”的响着，前后摇了摇。

南柯俄然偏过甚来，眼眸里是掩不住的哀痛和愁郁，便连她经常穿的红色衣服，也不能分出一丝的忧色来染上她的眉梢。

脚下间或踢到一两颗小石块，骨碌碌的，滚到别处去了。壁上的烛火晃了一晃，黄色的火焰窜起，被风吹着，噼啪的爆出星星点点的声音。

她将诗稿从白木手中拿过，揉成一团，丢进竹椅旁的那盏妖火灯笼里，倏忽间便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不过半晌，已化成灰。她又捏诀点亮了洞里的灯，白玉般的手拂过灯盏，灭了妖火，手腕上那只绿玉镯子滑了下来，抵着指骨，衬着她的手指乌黑。

白木却不依不饶，接着问道：“你别唬我，你的魏夫人小楷还是我前些年教的，这一手的柳公权，不是你。”

白木停了下来，喘着气，小小的身子随呼吸起伏不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南柯？”

身后竹椅蓦地响起连续串“吱吱啦啦”的声音，她回过甚去，南柯坐了起来，后背挺得直直的，眼睛半睁，暴露一丝的迷离，喃喃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嗯，昀昭师父派了业平去洛阳，我随他一起。”她想了想，怕她徒增担忧，或者一急之下要随她一起，便没有将本身要去做内应的事情奉告她。

如许沉重的话说出来，一时候两人竟都没了话头，洞内复归沉寂，烛火烧着石壁上的枯草根茎，“噼噼啪啪”的响着。

没有人回应她，只闻声水滴“哔啵”落在地上，风声幽幽，烛光亮灭。

“云”后圈了一个墨团，落笔重了，墨水透了纸背，乌黑的，似一重深窟，悠长望不见底。

南柯睁大了眼，站起家来，快步走到她身前，拿起她手中的诗稿，望了一眼，眼里的神采却又黯了下去。

但是南柯内心，却沉思了好久。洛阳？李易来的时候，也说了洛阳，她当时有些含混，没有谛听，他说洛阳近郊有个百妖窟，那边头的老迈，是会如何来着？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芳华，误了芳华。

南柯垂了眼，缓缓道：“他是个读书人，前些年在城外遇见的，偶然会来看看我。”

她因而松了口气，本来是睡着了。她抚平了气味，缓缓向她走去，瞥见一侧的书案却停了下来，偏过甚去看着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