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边城雄关坚如铁5[第1页/共2页]

“你说潘紫……我的丫环还活着？”惟娉抖着声音低声问。

潘紫见了，不由得迷惑：“娉娘又拿它做甚么？莫非还要用它抹脸？”

“拍门问问。”一个声音说。惟娉当即听出他是边关的阿谁旅帅。

“嗯。如果说错话，做错事她就死了。你也会死。”降落的声音刻毒而安静地说。“去，把他们引开。”

肖深锋利的目光通过烛光看到这个应当是侍女的女子身上。女子身穿红色**，脸隐在门后的暗影里，看不清神情，但听声音很平静。肖深当即撤销了因为外间没人保卫和屋里灭灯带来的思疑。吩嘱了几声小声烛火，插门等话，就动员部下们快步分开了。

惟娉猛地惊醒，感到盗汗在背后流成了河，心跳的声音在黑夜里听得格外响。她想动，却发明她被甚么压住了，挣也挣不脱。她吓得忍不住尖叫，叫声却闷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这时她才发觉她的嘴正被一只大手紧紧捂着。惟娉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小娘子拯救之恩，来日图报。获咎了。”

看来阿谁边关旅帅已经升印了校慰。惟娉敏捷思忖了一下，固然在关边那边她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她正乔装，他当然不会认出本身，但听过本身的声音，必然不要听出马脚才好。有一丝一毫的马脚，她和潘紫的小命就堪虞。

潘紫像憋了好久的话匣子被翻开了一样，顿时说：“娉娘，这衣服比蒜皮儿还薄，我们那儿的财主家都不见穿这衣服，别不是一不谨慎就破了吧？”说话间，行动更加谨慎，恐怕行动大了，衣服裂开。

潘紫一边用布巾擦着惟娉长直的黑发，一边打量着身上的湘色绸衣和湖绿色的六幅绫裙，一脸担忧地微蹙了眉尖。

惟娉身材发软，一时还站不起来，只颤着声音问了句：“谁……谁在内里？”

捂着惟娉嘴的大手松开了，黑暗中光芒一闪，一道凉而硬的利刃贴在惟娉的颈上。寒气激得惟娉细嫩的皮肤崛起一层寒栗。惟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王府保护校尉肖深有礼了。刚才有个贼人逃入内宅不见了，小娘子可遭到打挠？”

睡前还跳动着火苗的蜡烛不晓得甚么时候熄了，屋里乌黑一片，黑暗里只看到两点寒星般的微光在头的上方明灭。惟娉本能地晓得那是一双带着杀意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下方传来压抑着的呼吸声。鼻端有淡淡的铁锈的气味。惟娉在跟父兄流浪的时候，路过苦战后的疆场，当时候，从疆场上吹来的风里就异化着如许的气味。

这时屋别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有人的低语夹在这快速的脚步声里：“禀告校尉大人，别的的院子都问过了，都没看到刺客。只要客房外没人保卫。”

惟娉看了看潘紫，细心地把瓶儿放好，柔声道：“今晚不消了。筹办安息吧。”

降落的声音在惟娉耳边说：“你谨慎应对。如果他们发明我，你和你的丫头都得死，明白吗？”

主婢二人歇下。潘紫很快睡沉了。惟娉累了这些天，也想睡，可翻来覆去没法睡得安稳，梦里一群官兵嚣闹着到处追着她，她无处可逃，一个官兵拿刀抵着她的咽喉，冷冷地说：“你跑不掉了！你哥哥和你嫣姐已经被杀了！”接着，此人把一个东西丢到她脚下，竟然是哥哥的人头。

一个降落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不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