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第2页/共4页]

沈令蓁心不在焉地想着边关不知是多么景象，待穿戴洗漱结束，恰见霍留行打帘出去。

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脚踝。

叫空青的仆人立马绕出去朝上张望，难堪地回禀道：“郎君，是大女人在上头，恐怕是昨夜喜宴上喝多了，看起来醉得不清，在屋脊上趴着呢……”

她有些动容：“那就听郎君的。不过我此行照顾的衣裳大多都是妇人打扮的。”

“实在是太不像话！”俞宛江叹了口气，“圣心难测，镇国长公主也不是简朴的角色，这桩御赐的婚事，背后毫不纯真。现在家里来了这么多外人，沈氏的为人又临时未参透，我们是到处都得谨慎，她却头天就闯下如许的大祸！留行，母亲让你罚她，不是在沈氏面前做戏，而是发自至心。舒仪这性子该好好磨磨，倘有行差踏错，恐要坏了大局。你若担忧她再生祸端，母亲将她送去城外君仙观，你看如何？”

她顺势辞职，看了一眼霍留行，见他浅笑着道：“你先去，我与母亲说几句话。”

那倒难怪霍留行不焦急了。

*

她特长背压了压酡红的脸颊，霍留行再次昂首：“方才也没叫你多喝，这就上头了？”

“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沈令蓁发了窘，“谁叫我嫁给了郎君……”

“与我生分甚么？我现在已是你的夫君，顾恤你是理所该当。我知你远嫁来此必定各式委曲，我若不能够好好待你，你该多悲伤。”

她“哦”了声，稀里胡涂地坐了畴昔，踌躇着褪下鞋袜，刚要问该如何治，忽觉脚踝一热。

“过些日子吧。”霍留行却打断了她，渐渐摩挲着指尖，像在思考甚么，“我腿脚不便，还得你多着力，但你既对此一窍不通，又如许害臊，让你当下主动来做此事，岂不是难堪你？不如等过阵子你我二人熟悉今后再行这周公之礼。父亲、母亲如果问起，我会同他们好好解释的。”

沈令蓁笑起来：“好啊，我还从没去过如许的处所。”

他不测道：“你有观点？无妨说说看。”

有下人先一步到前厅，与霍夫人俞宛江细细禀了然这出首尾。

俞宛江笑着握住沈令蓁的手，又体贴了几个来回，问她昨夜睡得是否安稳，有没有甚么不风俗的处所。

她说：“我畴前从未沾过酒，这就是人家说的吃醉了吗？”

沈令蓁翻开被褥，仓促下榻：“这日子如何能晚？”

她此前听皇外祖母说，霍氏一门在前朝三代为将，代代人杰辈出，霍留行少时也曾因军功名扬大齐，昨夜见他气质温润如玉，底子瞧不出曾与兵马为伍，她还道是老太太夸大其词，这下看来，此言倒是不虚。

她一一答了，想起霍留行方才说，要叫霍舒仪来前厅赔罪，怕女人家大庭广众之下抹不开面子，趁她没来，先一步作出怠倦之态。

“郎君如许看我，但是我那里穿戴错了？”

这是他头回在沈令蓁面前起火，听来客客气气的用词，却像字字挟了风带了雨。

“久病成医罢了。”他摇点头，把手上移几寸，换到她的小腿内侧。

“那婆母老是在的。”沈令蓁说。

“醉倒不至于，不过看你这模样，再喝两口也差不离了。”他笑着点头，“今后可不敢给你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