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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歇下了,但亥正那会儿,蒹葭曾传人问府里可有止疼的药,像是少夫人伤口疼得睡不着。”
霍留行一进门, 就见京墨仓促迎了上来:“郎君,老夫人请您回府后去她院里一趟……”他说着抬高了声,“估计是为了前厅那件事。”
“根柢摆在这儿了,能差吗?”
霍留行淡淡一笑,仿佛并无不测,开口先问:“少夫人歇下了吗?”
霍留行笑了笑:“母亲以为,何谓报仇雪耻?莫非是一命抵一命?假如一命抵一命便是报仇雪耻,不必冬眠二十七年,我早能够杀进汴京。”
沈令蓁伤在额角,破口虽被碎发讳饰了些,但眼下细瞧起来还是相称较着。她这是担忧本身将来会留疤破相。
“那你再好好长一年,一年后我定发自肺腑地夸你都雅。”
像霍府如许的大户, 房屋砌造得坚固,还不至于因为一场雹灾便损毁。但是城内多的是家宅粗陋的布衣流派,城外更有靠着茅草屋度日的贫苦人家, 安身之所毁于一旦,又俄然之间落空了生存,天然乱成一团。
霍留行摇点头:“那我走了今后呢?现在城中流民四散,赈灾事件尚未落实,随时能够呈现骚扰,她一小我住在沈宅,半夜有流民找上门来如何办?”
“你是说……”
庆阳此地近十数年来未曾蒙受过如此严峻的雹灾, 虽有霍府府卫尽早出动, 分散了贩子四周麋集的人群, 大大减少了百姓伤亡,但房屋、农田、牲口却未能得以幸免。
京墨午后与沈令蓁的车驾失之交臂,过后赶回府,已听空青说了霍留行当时的失态。
到了深夜, 局面稍稳, 霍留行也就打道回了府。
只是不免要辛苦一趟。
从俞宛江的院子出来,到沈令蓁房中时,霍留行见她并没有老诚恳实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几案前对着一面铜镜托着腮。
“可纵使她如此躲避,如此让步,到头来,圣上却连眼也不眨一眨地,便要她独一的女儿去替他们还债。伴同圣上打下大齐江山,为朝廷忠心耿耿、勤勤奋恳支出这么多年,却换来如许一个结局,您以为,长公主现在对圣上,对皇室还存了几分交谊?”
霍留行和京墨齐齐沉默。沈令蓁便晓得了,此事该当事关紧急。
“留行,你所言的确不无事理,但镇国长公主与霍家结下的仇,莫非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你既要与长公主清理旧仇,现在却又认下沈氏这个老婆,将来该如何结束?”
替沈令蓁措置完伤口,霍留行就出府去察看灾情了。
他说:“我待你如何,与你边幅无关。”
“这么多年了,你办事向来谨慎周到,为人亦沉着矜持,人无完人,偶有失算天然无可厚非,但你不该……”俞宛江说到这里,叹出一口气。
沈令蓁一下欢畅起来:“郎君真是高瞻远瞩,独具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