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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呼吸一窒,睫毛扑簌簌颤抖起来。
睁眼否定不是,装睡默许也不是。
她说:“郎君那兜鍪上的徽记,莫非还不敷非同平常?”
霍留行未置可否,悠悠笑着,不疾不徐地拾掇起笔墨纸砚,这才悄悄抛给她一句:“你感觉是,那就是吧。”
霍留行偏头看了看她,见她当是再无余裕胡思乱想赵珣的事了,便放心阖上了眼,哪知所谓过犹不及,这挑逗过了头,却也要招惹来费事。
霍留行“哦”了一声,点点头。
只是如许一来……
那话本说的是一名墨客向他倾慕多年的红颜表了意,成果这位女人并无此心,今后便与墨客堕入了难堪,连知己也做不成的故事。
霍留行仿佛从中嗅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笑着问:“为何连圣上也瞒着?我道长公主与圣上兄妹情深,应是无话不说的。”
第十六章
“是我奉告她,茶馆那夜,四殿下不吝己身救了我,她才与他如此敦睦相处。提示了她,岂不反倒好事?”
母亲说,此人身份或许非同平常,假如皇娘舅得知了,必将引发轩然大波。
沈令蓁耳垂极薄,比普通人更加敏感怕痒,霍留行这个动不动就要咬人耳朵的风俗,实在叫她抵挡不来。
这如何倒像是他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拉到了尸骨遍野的疆场上,逼她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世道多不堪似的。
“……”这是表意被拒了?
翌日朝晨,半夜难眠的两人齐齐醒迟,直到被蒹葭和白露叫起,偏头瞧见对方,没出处地一阵难堪。
沈令蓁缩在霍留行的臂弯里低低“啊”了一声,惶恐地盯着他。
“……”这事另有兜鍪和徽记的戏份。
是啊,他为何竟在乎起了一只羊的设法?
沈令蓁将这话复述了一遍。
“郎君彻夜表意表得如此明白,如若我还因羞怯回避,故作懵懂,实在有些对不住你。我想,我于情于理该当赐与郎君正面的回应。”
她神情闪动地思考着道:“郎君该当……该当只是在说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