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堂堂之阵(一)[第1页/共2页]
徐世勣与邴元真之间有旧友,来往颇密,又都属翟让之亲信亲信,自是不肯见到邴元真就这么热诚地被斩杀当场,这便言语诚心肠出言为其讨情了一番。
李密向来都不是个气度开阔之人,在刚投入瓦岗寨之际,但是没少受邴元真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之闲气,往昔是不好拿这厮开刀,现在么,有了把柄在手,李密可就不筹算跟其客气了,一声令下,竟是要将邴元真问斩当场了。
徐世勣年事虽不大,可在瓦岗军中的职位倒是极高,又是雄师之副帅,他既是出了面,李密就算再不甘心,也自不好不给这么个面子。
“大帅明鉴,那裴仁基父子皆勇猛善战之人,更兼有齐郡军少将军张君武那等智谋之将为辅,实非等闲可比,末将鄙人,愿竭力一试,还请大帅恩准。”
“哦?秦某痴顽,还请少将军见教则个。”
“尔既知罪便好,来啊,将这厮拖下去,斩!”
“冤枉啊,末将冤枉啊,末将受命诱敌,何如官军狡猾,不肯过河,实非末将之过啊,末将冤枉啊……”
“大帅且慢。”
“少将军,本日瓦岗乱贼既败,为提振士气故,明日必将精锐尽出,与战,恐有倒霉,窃觉得若能不战,还是稳守为妥,且待月余后敌必疲矣,大可顺势一战破敌。”
李密虽是给了徐世勣面子,并未再严令拿人,可明显并不筹算就这么等闲放邴元真一马。
“冤枉?本帅令尔诈败,尔倒好,竟然真败了,不但如此,就连张须陀之首级也丢了,如此无能之辈,要来何用,推下去,砍了!”
“大帅息怒,末将一时忽视,乃至遭官军之算计,极刑,极刑。”
固然一向在忙着筹措自家老父的身后事件,可张君武却并未是以忘了战事,对于秦琼之所虑,张君武实在早就已通盘考虑过了的,之以是不说,不过是担忧军心士气受影响罢了,现在,秦琼既是已看出了躲藏之危急,张君武也自不会藏着掖着,神采微苦地便给出了个判定。
自打设想取了黎阳仓,又设谋坑杀了张须陀这个大隋战神,李密在瓦岗寨军中的职位已然高涨到了仅次于翟让之境地,他既是发了怒,帐下诸将还真都不敢等闲出头为邴元真讨情的,唯有徐世勣倒是无太多的顾忌,紧着便从旁闪了出来。
一听要砍本身的头,邴元真顿时便急红了眼,一边狂乱地挣扎着,不让帐前军人等闲地将本身架出帐去,一边大声地喊冤不止。
李密等的明显就是徐世勣这么个表态,这不,徐世勣的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有些个迫不及待地点头定了调……
“邴元真,尔可知罪!”
这些日子以来,目睹着张君武为重振齐郡军呕心沥血,秦琼本就有着完整归心之意义,只是暗里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张君武幼年气盛,难以把握全局,可此际一见张君武所谋之深远在本身之上,大局观更是了得非常,心悦诚服之下,表起态来,自也就浑然出自至心了的。
这一听秦琼在言语间以末将自居,明摆着便是完整归心了的,张君武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开去,不过么,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诚心万分地丁宁了秦琼一番了事……
本日虽是官军小胜了一场,但是对明日的战事,秦琼明显不甚看好,抽了个空档,将张君武请到了一旁,直截了本地便将心中之所虑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