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酒醉之后[第1页/共2页]
武大郎吓了一跳,忙推让道:“西门仙兄,你就饶了我吧!我这小家小业小模样,那里做得了酒楼的掌柜?”
西门庆赶紧叫来保把他扶起,好生打发他们抬着贺提刑归去了。
周秀拍着墙,只是大呼:“武道兄,你倒是好酒量!只可惜我周秀没你这灌不满的肚皮,若不然,我必是青云直上九万里,戋戋守备,何足……阿谁倒栽!”
西门庆又道:“既有处所文武搀扶,此事必兴,不过若想锦上添花,这第一楼的掌柜,却非武道兄出马不成。”
世上多少栽花客,到头翻成插柳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众官听了,无不交口奖饰,都说有两位星主在清河盖楼,那是处所上的好大面子。西门庆便道:“既如此,那官面上的事儿,此后可要多多拜上三位兄弟了!”
西门庆正拍着胸口光荣贺提刑循分守己时,却听得贺提刑肚中好似在拍指环王,一阵咕噜咕噜响后,贺提刑诚恳不客气的便大肆放起屁来。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谁知贺提刑便完整颠覆了这条定理,他放出来的恰好就和那下属主持公案时的发言普通,是又响又臭。只是一眨眼间,书房里的几盆兰草便都枯萎了。
一面干脆,一面相见恨晚的把墙认作是武大郎的肩膀来拍,只拍得书房摇摇欲坠。幸亏北宋盖屋子时不晓得甚么是偷工减料,不然周守备明天就是在自掘宅兆了。
世人看得清楚,无不胆战心惊,忙叫上贺府家人看时,贺家人却觑得有若等闲。管家一挥手,仆人往上走,穿云度雾来到贺提刑身边,拨云见日普通将贺提刑扶掖而起,轻车熟路般又走了返来,倒是安然无恙。
西门庆一听李知县嚷得不成话了,不由分辩,先把个大大的醒酒石摁进他的嘴里,又把噙着醒酒石的李知县摁进肩舆的嘴里,然后让李府家人撮风普通抬了走路。
贺府管家又让自家人将书房流派开放,将一片狼籍重新归整得有条不紊。灰尘落定后,便向西门庆躬腰曲背道:“大官人,鄙仆人醉后失礼,却叨扰了大官人的安宁!小老儿这厢向大官人叩首告罪了!”
西门庆喝得虽多,但还勉强保持着复苏。他唯恐周守备再拍下去,把他的书房拍塌了,仓猝叫上守备府的家人来,把喝得烂醉的周秀抬归去了。
贺提刑倒是个费心的,喝醉了后不打人不骂人,只是放倒头睡觉。宦海上,非这类人不能当好一个好提刑,因为他眼中见得事太多,惹喝多了便象老母鸡下蛋一样吵得四方皆知,那还了得?
李知县虽是个文官,却也不诚恳,喝多了酒后,泪如雨下,拉着桌子腿满口叫爹:“爹哎!你可把你儿子害苦了!你酒里掺水,米里掺沙,赚了昧心钱后,就供着儿子十年寒窗去考官!甚么考官?都是尻官!不幸你儿子我现在象三瓦两舍里的女人一样,迎来送往,日夜还要被老娘数落着,忧心阴司里的报应!爹哎!那官岂是好当的?现在要当官就只能当赃官,不当赃官,宦海再大,也没你的容身之地呀!爹哎!你让我当清官,为民作主,赎你畴前的罪,可我清得起来吗?明天一清,明天撤职的文告就下来了……”
第二天,那户被火人家备了猪头三牲,百口拖男挈女,到紫石街武大郎家门口伸谢,谢武星主的拯救之恩,倒让潘弓足瞠目结舌,心下嘀咕:“莫非我家夫君真的是天星转世不成?”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