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气东来[第1页/共2页]
东海郡内,阴雨绵绵。
只见那少年举起婴孩,抛到了湍流的河水当中,冰冷的河水打在婴孩的面庞,他展开眼,稚嫩的双眸倒是通俗难测,如同这湍急的河水。
忽而一拂尘飞起,缠绕住少年锋利的剑尖,少年回身查探,见一白发童颜的老者,身披八卦长衫,头戴紫阳青巾,拂尘随风超脱,好似世外神仙,又感染着大家间的凡尘。
抬眼看,见观门上沿“八方观”三个大字刚毅有力又不失超脱自在。
夜,垂垂漫了上来,宅子里有些清冷。
女人没有作声,正要去寻瓷盎来,黑衣人破门而入,灯火昏黄,灯捻飘摇,男人和女人都吃了一惊。
一女人穿杏黄色衣裙,发髻盘得比较低,头上只插着一枚发簪,连耳环都没有佩带,她轻抚了两下摇车中的婴孩,见婴孩已睡熟,起家转到案牍中间,重新上取下簪子,预备着要挑一挑朱雀灯的灯捻,这亮光有些发暗淡了。
“我乃这泗水河边的不周孤人,忽闻尔等喧吵声扰我清梦,特来清理清理。”
老者度量着婴孩,疾步朝着南边行进,沿河而下,越走山路越窄,一旁的水流也越来越急,一道石壁挡住了来路。
女人挡在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一阵痛苦囊括了女人荏弱的身躯。
“拜见仆人,真龙之子已得。”
男人和女人又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孩,再看了下老者笃定的神情,也无他法可施,男人轻抚了下女人的肩头,女人咬了下嘴唇,泪水又滂湃而下。
“来者何人?”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
“民不失务则利之,农不失时则成之,省科罚则生之,薄赋敛则与之,俭宫室台榭则乐之,吏清不苛扰则喜之.......”
“子桑夫君,你快去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萧败的东海公府内,女人泪眼婆娑,从老者怀中接过婴孩,紧紧搂在怀中,她身边站立着的男人轻撇了一眼,又是一声哀叹。
“脚踏七星,天子之命,本日就让你命丧这泗水当中!”
只见那老者伸出左手,信手拈来悄悄一指,泗水河的水就拧成了一股绳索,绳索回旋着冲出了河堤,死死缠绕住了黑衣人的头颅。
“浮生娘,你去取瓷盎来,灯油能省就省些吧!”
那黑衣人面爆青筋,口吐白沫,紧紧攥在手里的青铜大刀直直落在地,他发不出一声呼啸,直到堵塞而亡,那股泗水河的水又回旋着回到了河床以内。
“子桑家属的天子之命,唯恐一起艰苦,这孩儿又怎能接受得起?”
守着偌大的宅子,吃的是细粮杂食,穿的是粗布素衣,现在连本身的儿子都保不住,人生是多么的哀思凄苦,此中滋味又是谁能剖析?
伏案夜读的是一介布衣,他穿戴也是朴实至极,只是一件通体的藏青色长衫,手里握着一本《太公六韬》,边哀叹边低语朗读。
只见老者右脚轻踏空中三下,竟然飞檐走壁,到了石壁另一面,四周豁然开畅了起来,一座道观映入视线。
拂尘摇摆,老者闲庭自居。
老者跃身而起,从河水中揽起婴孩,消逝在密林深处。少年脸上虽有不甘,但是技不如人,只好从长计议。
要怪也只能怪朝廷里风云变幻,十年前,还是东海子桑家的天下,东海王位居太子之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十年后,子桑家属落寞,天下尽入巫马家囊中,当年叱咤朝野表里的东海王退居回这烟波浩渺的东海地步,固然头衔未变,却没有了俸禄和军权,看似是个自在身,实在就是个被放逐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