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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着一张脸,轻声道:“我说了,殿下又不会信赖,何必再问?”
他冷冷地傲视她一眼,站起家,松开手中马鞭,任鞭尾垂到地上后,再猛地拎起,往她身边的地砖上一挥,“啪”地一声锐响,鞭子虽未抽到她,但腰臀处却被鞭尾扫到,如针尖扎的普通,又疼又痒,她吓得一颤抖,顾不上去抓挠,从速从地上爬起来坐直,抬手护住脑袋。
大夫来到,怀玉还是不敢放手,就保持着一手捏住她的脖子,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被她咬在嘴里的行动,抬下巴指了指地上滚落一地的黑亮小药丸与瘫坐在地、正闭了眼渐渐回味药丸滋味的青叶,问:“这药丸,如果吞了很多下去……还可否救得返来?
他这才松开她的脖子,她也顺势松了口,连连咳嗽了几声。他的两根手指头则被她咬得几近落空了知觉,留下两排极深的细碎牙印。青叶打了个大大的恶心,捶捶胸口,向夏西南小声恳求道:“烦请给我杯凉茶可成?差点噎死我了。”
她伸手去袖子里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块帕子并一个荷包,再伸手入内,这一回又摸出草纸两张,她将这三样东西高举到头顶,恭敬道:“都在这里,殿下本身看吧。”
她家无父母长辈,已有很多年未曾在人前跪过了,是以别别扭扭地不肯跪,却又惊骇他手中的马鞭,只得渐渐腾腾地盘踞在他面前。她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而屁股则贴着空中坐在两条小腿中间,如果平常,这个半跪半坐又非跪非坐的行动倒也敬爱,但是此时看来,却让人看着牙痒痒。
“跪好!”
那些追结月润的人至今未返回,不知可否缉捕到他。听他临去前的那一声惨呼,想来受伤不轻,且今晚撤除他部下人无数,已大伤了他的元气,比及她去投奔四海哥后,结月润也好秀一也罢,再也无需担忧。
他笑道:“你不说,又怎会晓得我不信?我信与不信,要取决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娇是撒娇,柔是和顺。老娘我同你们说,这人间的老男人小男人,没有不吃这一套的;而这个嗲,天然就是发嗲的意义,发嗲懂么……我们江南女子莫非有不懂的么?哦,我忘了,我们这里另有江西来的百合子,盐城县来的花子,来来来,舞子,你来发个嗲给这两个傻女子看一看……看到了没?嗲不嗲?你动心不动心?你谨慎肝儿痒不痒?老娘我同你们说,只消会了这几样,任贰心硬如铁,任他盖世豪杰,都会百炼钢成绕指柔,便是他砸锅卖铁,也要乖乖地做了你的裙下之臣,心甘甘心肠掏银子给你们花!”
他鼻子里哼一声,复又蹲下身子,看她半响,俄然换了和顺嗓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温言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你若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会饶你这一遭儿。”
到此时,他方才冷冷开口说话:“对于彻夜之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你到底是甚么来源,本身都诚恳招了罢。休要让我对你用刑。”
她嘴唇被他捏得嘟起来老高,形状甚是好笑,有如开得恰好的新奇牵牛花一朵。她死活不吐。他只得又伸进两根手指去她口中往外挖,她死命忍住下颌酸疼,高低两排牙齿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指,使他转动不得,她则眼睛一闭,硬是囫囵咽了大半下去。
他大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往外吐,喝道:“混账婆娘!未招认之前,岂能让你惧罪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