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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天买卖不太好，蒲月卖力的两个台子平时都要翻两三轮，明天却只做了两单买卖。客人走后，清算好桌子，又凑到松竹梅门口去和人家八卦，跟着久美子等人假借上茶上酒上菜的机遇偷偷赏识了一阵子松竹梅内里的一对恋人。比及泽居晋和他的女友也用完餐出去时，美代亲身送到一楼的店门口去，身后还呼啦啦跟着一群因为买卖平淡而四周闲逛，无聊看热烈的女孩子。

老岳唬得扑通一跪，口中辩称：“老爷言重了，老奴不敢当！”再一招手，唤来门外候着的几个仆人。这些人都是打人打熟了的，也不消教，三下五除二，就把凤楼紧紧绑好按倒在地，拎了板子来往他身上号召。

久美子奥秘兮兮地把耳朵伸到她耳朵边上, 说：“阿谁男客人, 姓泽居, 我们美代桑暗恋的人……之前来过几次, 都是和一群老头子来的, 这一次把女朋友带来了, 标致吧？我们美代桑要失恋了, 可惜了。嘻嘻嘻。”

美代因为多年的职业干系，惯会殷勤小意，如递热手巾，拎包挂衣服，倒酒点烟等。这些事情在她做来，天然又安闲，亲热如仆人对待远方而来的客人，不会令人感到一丝一毫的造作。泽居晋既然与她熟悉，天然晓得她的做派，也不觉得意。但门外的蒲月等人却从她手上的行动中看出一种缠绵的情致来。世民气中暗自唏嘘。

泽居晋亲热又极其有规矩地说了一声感谢，喝一口生啤，从筷套里抽出木筷，“啪”地一声掰开。美代这才缓缓退出包房。守在门口嘀咕的一堆女孩子纷繁回身低头作鸟兽散。

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几个部下女孩子，带着些考问的意味，问：“白井熟谙吗？爱给人发日币小费的阿谁，秃顶的，总把脑后的几根斑白头发梳到额头来、风一吹就惨不忍睹的阿谁……朝子，你前次不也从他那边拿到一千日元的小费吗？”

温老爷顺了一口气，嘲笑说：“给我打！给我把这孽障打死！”

提及皮鞋，朝子俄然想起一件事，忙也从中间拖出一双漆皮密斯皮鞋，号召世人来看，皮鞋亮得足能够照出人影子来。朝子说：“明天赋买的，看了好久，终究叫我比及打三折的这一天，一狠心，我就拿下了，你们猜猜多少钱？”言语间对劲洋洋，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的一样。

久美子拿事情手册往她头上一敲，鄙夷道：“小样，你和我们比还差未几！去和他比？一个天，一个地！你估计只要气死一条路了。”

久美子就伸头去看：“是达芙妮的？三折下来只怕也要上百吧！”

中间的一个女孩子撇撇嘴，叹口气：“唉，人比人气死人！”

温老爷竖眉冷目：“将他打死了，我自会去老太太那边请罪，你尽管给我打！”

凤楼咬紧牙关，就是不吭一声，温老爷气极，一根板子高低翻飞，竟用尽了满身的力量。因他板子一下比一下重，不过一会儿工夫，凤楼身上的几重衣衫俱被血水渗入。他明天偏咬紧牙关，既不告饶，也不呻-吟逞强。

老岳劝凤楼道：“五爷少说几句罢！”又去搀住温老爷的臂膀，口中劝道道，“老爷早些安设罢，有甚么话明天再说不迟。至于五爷抢人打人这事儿，在老奴看来，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明天派人送去银钱好生安抚，银子多多的给他，叫他再筹措一门婚事便是……五爷自小便调皮，老爷还不晓得他？如果为了这些许小事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