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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与月唤正说着闲话,忽见四春探头出去,便问道:“甚么事?”
月唤问道:“你笑甚么?”
月唤不肯落人话柄,头一个不想让凤楼觉得本身躲起来偷懒,公开里欢畅,遂懒洋洋地爬坐起来,道:“都到了这个境地了,总要露个面才成,这便去。”
美婵瞪视月唤很久,俄然脸一变,转眼就换了一副声气,向她招了招手,轻声细语道:“你来啦?你也是来看姐儿的么?不巧得很,她和她父亲出门去了。我正在家里给她做棉衣,已经缝到一半了,正想着在前襟上给她绣只胡蝶好呢,还是绣只蛐蛐儿好。姐儿喜好胡蝶,我觉着蛐蛐儿好,你快过来看看,给我出个主张。”
月唤走上前去,美婵将手上小棉衣递到她面前,她低头去瞧,就在这一顷刻,美婵猛地伸开五指,手臂扬起,“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结健结实地甩到了月唤脸上。很多人都闻声动静,却也只是冷静看着,并没有人敢上前来讲一句话。
因月唤躺着,李大娘也没甚么事情好做,就端了针线筐,坐在床前,与月唤说说闲话。因她上了点年事,嘴碎啰唣,东扯西拉,话说个不断,月唤听着她的唠叨,却颇觉心安,正在半睡半醒之时,俄然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猛地惊醒过来,摸摸额头,竟已吓出一层薄汗。定了放心神,轻声道:“口渴了,再去给我倒杯茶来,要热热的。”
美婵这个时候才醒过来,趴伏卿姐儿的小床上,抱着她的一件棉衣,哭得死去活来,嗓子早已哑透,听着不似人声。老太太则半歪在中间的一张躺椅上,神采看着也不大好,香梨在一旁给她捶着肩膀,低声说着话。
李大娘又摸了摸她额头,晓得没热,心想该当无事,怕她到外头冷,给她多加了一件棉衣在身上,穿上披风,戴好风帽,这才跟着她去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