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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唤疼得身子悄悄发着抖，李大娘将她揽在怀里，不断地哄劝道：“乖月唤，莫哭莫哭，我们从速走，离了这里，快些归去叫大夫来瞧。”转头又向小满喝道，“小浪蹄子，你另有脸哭？反了你了！想要暗害我们姨娘不成？！真当我们都是茹素的么？不过看你是姨娘的亲戚罢了，再敢哭丧一声，看我李大娘不一巴掌甩到你脸上去！”

阁房里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小满失了甜腻，尽是镇静的声音：“五爷，五爷，你去那里？”

凤楼被坏了功德，内心又是气恼又是惭愧，旁的人倒也罢了，大可一笑了之，恰好是被月唤撞破。当下也顾不上衣衫不整的小满了，手上悄悄用力，将月唤扯过来，低声哄到：“莫要哭了，家里都是客……叫人瞧见不好，待晚间我去和你细说。”

小满想脸归正丢尽了，明天不趁这个机遇把话说清楚，逼凤楼表态，却更待何时？便顶着李大娘的眼刀子，伸手来扯月唤的手臂：“姐姐，这事本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耻辱，是我心中倾慕五爷，才做下这等错事。我罪该万死，姐姐若怪我，我是一句也不敢为本身回嘴的。只是世上没有卖悔怨药的，事到现在，多说无益，姐姐筹算如何发落我？我对不起姐姐，哪怕要我的一条命，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月唤听明白时，心底一阵慌乱，又是一阵钝痛，像被人拿着千斤重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子。她手扶动手门框，一时怔住，苦涩、酸楚和哀痛，一股劲的在胸腔里翻滚，也不晓得是个甚么滋味。

受了委曲的人，都不能听到人家好言好语安抚。本来好好的，被人家如许一安抚，反而更觉难过。月唤听了李大娘的一番话，心口更是发酸，就把头埋在李大娘怀里，搂住她的脖子，呜呜哭个不断。

说着说着，往地上又啐一口：“不是我小瞧你，女人如许的，也想攀高枝？也想进温家门？我看险。想爬五爷床的人多了去了，女人哪，你睁大你的眼睛瞧一瞧，五爷性子浪眼睛花，招蜂惹蝶这些年，凭这本领得以进了温家大门的，你看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