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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呼吸一窒,皱眉,与我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吗?”
“呵,你心中所愿?”江寻拿纤长白净的指尖,悄悄戳我胸口,道,“夫民气中所愿,不就是那二百两吗?”
江寻逼迫我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撞上榻,一下子跌到柔嫩丰富的被褥里。江寻还是不依不饶,将我困在两臂之间,逼视我:“如此,夫人可对劲?”
江寻此举令人发指,我张了张嘴,想骂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强忍住热泪盈眶:“夫君不信我,感觉我肺腑之言都是借口。本来我们的伉俪之情也不过如此,我为我心中所愿,小小借用了一次夫君的权势,哪知竟让夫君遭此大难,是我不好,是我高估了夫君……”
“裁判先生告了御状,说朝廷命官江尚书威胁书铺的裁判先生,以公谋私,蓄意杀人,请圣上公断。”
“……”这句话听起来是蜜语甘言,但我总感觉我被江寻威胁了。
江寻拿眼风扫我,嘲笑:“夫人可知,如果我口舌笨拙,此番算是栽在宫里头了。”
江寻似笑非笑,答我:“夫人,很上道儿。”
“我……”我震惊地望向江寻,他竟然如许想我?
江寻挥了挥衣袖,唤人:“白柯传我令,府中银钱随夫人安排,想如何花消就如何花消。只是她若逃出府,二话不说腿打断!带回府中时,为夫亲手帮她接骨。”
趁白柯不重视,我遵循求生本能,钻到了榻底下。
我搂住他的手臂,奉迎他:“我知我夫君才气,即便遇险,也能死里逃生。”
我吓傻了:“完了,全完了。要不在夫君回府之前,我们先逃命吧?”
“啊?”
我委曲:昨夜爽的时候喊我小甜甜,才过一天,就变成荆布之妻下堂妇……男人,真善变。
说句实话,我没有看过江寻真正活力的模样,他会不会打女人啊?
我满脑筋的《隔壁墨客俏孀妇》之类的香艳话本,仓猝摇点头,在内心回绝:那还是不了,隔壁墨客的脸一定有江寻都雅,没需求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白柯看了看日头,打了个响指,道:“好了,一个时候已过,部属再传一封大人亲笔写的信。”
我:“……”
“……”没想到关头时候,白柯叛变了我。是我赠的榻不好睡了吗?还是我的仙颜勾引不了她了?为何白柯也背叛,与我兵刃相见。
江寻可没有开打趣的意义,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设法,想在用饭前先翻云覆雨一番。。
“夫人在找甚么?找你的知己吗?”他冷嘲热讽道。
做大事者不拘末节, 打单就打单吧。
“你还想我遇险?嗯?”他余怒未消,勾起我下巴,气笑了,“等我遇险,你好做你的俏孀妇是吗?”
“那就给我听话一些,别总惹是生非。”
江寻不愧是天下上最体味我的人,一找一个准,直接踢了踢床榻,喊我:“出来。”
我想到了话本里说的渣前夫,都是将老婆按在榻上打的。我现在钻了榻底,会不会表示江寻,该在榻上经验我?
我很痛心,但很快就被害怕感给压抑住。盼着江寻回府,早死早超生,又怕他回府,逮住我就揍。
我心中所愿,岂止二百两!
本来做错事的感受如此煎熬,如果能够,我必然只送一篮柴鸡蛋。
我坐在桌前想了好久, 想出一个馊主张――偶然候权势真是个好东西,既然我自称是江公子,也住在江府,谎称是江寻,应当没题目吧?对方一看尚书大人是从一品大员, 必定屁颠屁颠跑上来,给我内定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