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怀鬼胎[第1页/共3页]
“恭叔。”齐钰低声唤他,语气略微不满,“无极过分猖獗,为何等闲便放过他?本宫好歹是齐国太子,他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些。”
“你!”少年大恼。
“无极,既然你偶然相帮,便请自行拜别罢。”那人淡淡道,不见愤怒,不见不满,唯有一派淡然。
百里墨走近见到的便是她沉寂的睡颜,单单看着,便能让他目光和顺,心神安好,本来翻涌不歇的心境,就这么温馨下来。
“二哥……”
阎锦睡得并不沉,当那脚步声进得门来时,即便它轻不成言,她还是在第一时候展开了眼睛,幸亏有了几次经历,且那人亦并无杀意,她倒是极淡定,未曾暴露匕首来,而是先凝眸看向那人,当瞥见那熟谙的面庞时,她不由在内心感喟一声,在那人走近前闭上了眼睛。
暗中的屋子里,不知何时进了一人来,那人声音沉稳,简朴的几句话,便将齐钰安抚下来,“恭叔。”
屋里沉默伸展,百里墨神采冷酷,目光落在桌上的蜡烛上,定定看着那火焰跟着夜风扭捏不定,不知怎的,便想起那年那夜,他被重重压在地上时,那抹明黄身边跟着的少年来,那夜,没有现在夜普通的烛光,唯有一个个摇摆着的人影,以及他们手中所持宫灯闪动着的森凉。
乌黑一片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少年的嗓音来,音色清澈,略带傲气,恰是齐钰。
月上中天,窗外虫鸣不断,淡淡的月光洒进屋里,落在榻上之人面庞上,模糊月光下,那人表面温和,不似白日里的冷硬,看着倒是暖和了很多。
没想他听了这话,神采更是冷了,直逼那寒冬腊月天,风雪最急时,“疼我?哈哈!少来!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屋里静了半晌,另一道懒洋洋的声声响起,嗓音略显降落,即便压得极低,亦不刺耳出此中所含的压迫感,让民气颤,“哼!本尊做事,何必你来指导!”
“父皇疼你至极,你怎好不为他尽一份力?如此冷酷,岂不是寒父皇的心?”百里泽企图再劝,他本也无与他合作的心机,何如他前来之时父皇派给他的兵力太少,他虽有暗中培植力量,此时却不能显于人前,百里墨则与他分歧,他部下握有大梁最强的军队――铁骑军,不受朝廷束缚,可随时变更,当今他在此,与他国争夺宝藏时,少不得要借助他的兵力,想来他那夺目的父皇,打的亦是这个主张。
“啪!”一朵烛花爆裂开来,突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两个各怀苦衷的人,便这么一个装睡,一个痴看,直至天明。
“威胁你的可不是我。”是那人。
“主子,切莫愤怒,眼下景象也无甚不好,主子且静下来,好好运营才是。”
“如此甚好!当时宝藏尚未公诸于众之时,我们已失了先机,若现在抢之,难防宵小盯上,主子现与其他两国一同寻宝,倒是极好,虽有风险,倒好过将齐国置于风口浪尖上,再则,这毕竟是齐国的地盘,于我们更加无益。”梁恭倒是极其附和,之前几日所见,暗处盯着宝藏的人尚不知有几拨,他们现在应谨慎行事,成果如何,尚未可知。
有些伤疤,它是毒药,时候不能治愈它,只会让它更加腐臭不堪,更加毒入骨髓,没有解药,不能消弭,只需悄悄一掀,便是漫天的疼痛,如此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