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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看着她，点点头。

是另一种威胁吧？她诚恳听话，他便放纵她，她敢再生异心，这屋里的刑具样样加身。

男人就在前面，想到事发后宋钦对她的一次次放纵，那些能够算得上和顺的蜜语甘言，唐瑜骨子里一阵阵发寒。她想的还是太简朴了，宋钦能从南疆杀返来，能坐上现在摄政王的位子，如何会等闲信赖一个后院禁.脔？

也就是说，太后在宫外另有帮手？

既然留着她的命有效，何不故作漂亮，还能获得她的感激。

“女人救救老奴……”

宋钦视若无睹，褚风见了，再次捡起一张纸，唐瑜脸更白了，宋钦这才道：“听听她如何说。”

褚风委曲，但还是立即将手里的纸丢进不远处一个小篓里，又拿了一张纸盖上去，免得狐狸精瞧见又装病西施。

为了不轰动太后，柳嬷嬷都留着了，她更不能死……也就是说，宋钦宽恕她藏毒的罪，能够是他宽弘大量，也能够是他保全大局？

唐瑜听出了他的讽刺。

一听拔舌头，柳嬷嬷赶紧闭上嘴，褚风就趁这工夫将桑皮纸贴到柳嬷嬷脸上，已经舀了酒水的左手往上一泼，那桑皮纸便周到地定在了柳嬷嬷脸上，任柳嬷嬷如何点头挣扎，都甩不开，纹丝不动。

闺阁里的女人，一只狗病了都惶恐不已，纯真地从未见过这世上的阴暗。宋钦淡淡斜了唐瑜一眼，见她面白如纸，低着脑袋哪都不敢看，他讽刺地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柳嬷嬷身上，“此刑名为贴加官，将犯人抬头捆绑，再把用水沾湿的桑皮纸一张一张贴到犯人脸上，纸贴地越多越不透气，犯人受不了了，可抬腿告饶，若拒不招认，终究会堵塞而亡。杀人却不留陈迹不见血腥，本王再三考虑，贴加官最合适你……在旁观刑。”

宋钦眸色变了变，转头飞了褚风一个眼刀。

她态度疏离，宋钦顿足，盯着她恍惚的脸庞，想到一事：“卫昭没有害你，欢畅了？”

她客客气气的，宋钦回想她在刑房惨白的脸，渐渐靠近她，“方才在内里，是不是吓到了？”

褚风插嘴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让你尝遍这屋中的统统酷刑。”说着为柳嬷嬷松绑。

柳嬷嬷扑通跪到地上，额头几近快贴到唐瑜鞋尖，“女人，都是太后让我做的，三年前侯爷升任兵部侍郎，老奴回家探亲，路上被太后的人截住，这才晓得老奴八岁的小孙子拜了一名技艺师父，跟着那技艺师父去龙虎山学艺了。太后的人奉告我，如果我诚恳听话，一年让我孙儿返来一次，不然便将我孙儿的脑袋送返来。女人，太后拿我孙儿的命逼我，老奴不敢不从啊……”

唐瑜也低头看她，对上柳嬷嬷劫后余生的欣喜脸庞，她又看向褚风。

“这三年，太后都让你做过甚么事？”

那么，太后另一个帮手是谁？

唐瑜刹时明白了，褚风还要审柳嬷嬷，审一些她分歧适旁听的东西。方才褚风问柳嬷嬷太后的毒.药是哪来的，是啊，太后深居宫中，宫里满是宋钦眼线，如果是太后在宫里的亲信出去买药，绝对逃不过宋钦的人。

褚风看向主子。

褚风看得清清楚楚，替自家王爷憋屈，狠狠瞪着柳嬷嬷：“本年太后都教唆你做了甚么？”

“王爷筹算如何措置柳嬷嬷？”唐瑜看向前面的男人，如果杀了，太后岂不会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