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共3页]

华大少感喟一声：“家父本就一向忧心舍妹的病，心念不平，之前在青潼县的大牢里受了些惊吓，返来的路上又受了点风，他白叟家到底上了年事，身子骨不比畴前，到家以后就有些体热。”走到马车前华大少爷抢前两步亲身撩起了车帘，“先生请上车。”

华二夫人大喜：“求之不得，有劳先生了。”

美玉又安抚了二夫人几句，丫环扶着她去了阁房歇息，一行人分开了正院。

美玉起家应下，大夫人点头：“巧儿，你带小师父去前面看看老爷去罢。”

二夫人禁不住痛哭出声：“我们到底是造了甚么孽，女儿得了怪病，好不轻易逃过一劫，现在又是老爷，这让我可如何活……”二夫人回身朝着宇文墨惶然下跪，“苏先生，求求你再救救我家老爷！”

那巧儿便是华家蜜斯的闺名，华巧儿灵巧起家：“小徒弟请。”

守在主房外的小丫环上前福了一福，垂首推开了门。

二夫人回身看向女儿：“巧儿，你大病初愈，别让你父亲过了病气，你回吧。”

宇文墨上前一步扶住了华大夫人，虚受了她半礼：“夫人言重了，不过是顺势为之，不敷挂齿。”

一行人进了正厅落座，华大夫人一一喊了华家人上前见人，华大老爷走的早，留下了寡妻华大夫人，现在华家主事的是华二老爷，二老爷恭敬寡嫂，内宅以华大夫报酬尊，华二夫人年青大夫人十余岁，温馨的坐在寡嫂下首，满屋女眷都有大师闺秀的风采。

华家正门大开，华大少恭敬迎客：“先生请。”

正厅堂屋门口，华家蜜斯扶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妇人，领着一众华家子孙正在恭候迎客，华大少从速上前：“大娘，您如何在这里，您腿脚不好，快去歇着。”

大夫人道：“舍弟至青潼县返来以后，便一向缠绵病榻，请了很多精通岐黄之术的大夫，却始终不见好转。小徒弟师从崇德大师，是求也求不来的名医，老身舍脸，不知小徒弟能够为舍弟相看一二？”

二夫人含泪看着如同困兽普通来回冲撞的丈夫，点了点头。

宇文墨叮咛华家仆人去拿了绳索进屋：“现在二老爷失了神智，防着他伤人伤己，需得捆起来。事急从权，还望夫人包涵。”

“嗯。”他牵着她前行，“华巧儿中的尸降叫魂降，人死以后灵魂会成为寨巫的鬼奴。二老爷中的是另一种，叫灵降，此等体例阴狠暴虐，中降之人初时和凡人无异，只是畏光畏冷，比及不进饮食后就会逐步变成活尸。”

淮南盛产一种矿石，这类矿石不但可入药，并且是上好的染料。华家就是以染绘起家，现在他家的几种织纹锦缎都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前两年更是被归入了贡品，使得华家商号的名声更加的清脆。

宇文墨停下了脚步：“华二老爷病了？”

刚从外出去，屋子里一片乌黑，除了紧闭的门窗外还挂上了夏季才用的厚棉帘，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芒以后，借着床前铜火盆融融的火光便能看清房间里的布局陈列。华二老爷缩在拔步床上，身上盖了好几床棉被，只能瞥见一个高高的隆起，却不见头脚。

“夫人请起。”宇文墨扶住了二夫人，温言安慰，“既然苏某在此，自会极力。”

宇文墨没有转头：“扶她出去。”

宇文墨扭头看了二夫人一眼：“二老爷几日未进食了？”